傍晚,司齐说起小说时眼里闪烁的光,想起他递过桂花糕时笨拙又真诚的样子。
她自觉是了解他的,那个看似散漫的青年,骨子里有种不一样的东西,绝不是姐妹们口中那种轻浮的“负心汉”。
可她心里的委屈和失落,却像杭州梅雨季的潮气,挥之不去。
为什么没有回信?
哪怕只有只言片语
她哪里知道,就在她独自黯然神伤的时候,文化馆的宿舍里,司齐正抓耳挠腮,就着昏黄的灯光,给她写一封长长的回信。
信里,他不仅回应了她的牵挂,分享了寻枪记引发的风波,更重要的,是用一种强压着兴奋的语气写道:“惠敏同志,不日我或将赴杭改稿。届时,西湖畔再见。”
这封承载着约定和期待的信,被他郑重地贴上邮票,投进了邮筒。
然而,它只是一封最普通的平信。
它或许在某个繁忙的转运站,被粗心的分拣员塞错了邮袋,踏上了南辕北辙的旅程;或许在颠簸的长途汽车上,从破损的邮包缝隙中滑落,静卧于某段无名公路的尘土里;又或许,它安然抵达了杭州,却静静躺在剧团传达室某个积满灰尘的角落,被一份过期的余杭日报默默覆盖一趟阴差阳错的旅程,隔开了两颗彼此靠近的心。
而此时的陶惠敏却不知道司齐写了信,只是信没有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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