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金丝燕窝走。他们如此,不就是打定了,孙侍妾进院,咱们院子里要失宠吗?实在欺人太甚!
兰溪嘟囔道:晋王又没说不来咱们这。
俞珠在凳子上坐定了,前几天她还有乳鸽吃,今个风向就变了。
可也没什么差错,那燕窝本就是侧妃往上才能受用的。是先前晋王太宠她,厨房才上赶着巴结。
俞珠喝了口粥,百合莲子微微的甜,入口软糯。是昨晚就用小火慢慢熬制的,不然不会这么鲜甜醇厚。
肉燕也是手打的,皮子筋道,汤鲜味美。
老实说厨房并没有怠慢她,只是比从前差了点。
这才是个开始。
俞珠道:好了好了,厨房说的也没错。
兰溪瘪着嘴,把所见所闻细细道来。
我今一去厨房就看见了孙侍妾的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晚上叫了三次水也拿出来说。
她学着秋容的样,抬起下巴,眼神轻蔑。伸出一只手,翘起食指炫耀道:王爷可疼咱们主子了,今个早上特意吩咐了让主子多睡会,就是王妃那,若是不想去也不必去。
兰溪放下手,又学起另一个小丫头。
那不是比俞侍妾还要受宠了?就是俞侍妾也没有过比晋王晚起的时候呢!
哼,俞侍妾算什么。兰溪双手掐腰,眼眸半眯十分的得意样,我们主子一来,哪里还有俞侍妾的份!我们主子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又十分的娇蛮,便是看一眼都叫人魂牵梦萦了!
学完了秋容的做派,兰溪咬牙道:当时真想赏她几个耳刮子!
俞珠听的捧腹大笑,听了兰溪这话,拉住她的手:好姐姐,可使不得。我们俩是平级,你怎么能打她的丫头?
兰溪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拍了拍大腿,可不是吗!咱们是没办法治她,今个请安怎么也得告诉王妃!
兰溪哼了声,她今个敢编排我们,明个就敢不把王妃放在眼里。
俞珠咬了口饼子,豆沙馅的。甜甜的蜜一样流进嘴里,差点烫了舌尖。
算了算了,她这么狂妄迟早撞到王妃跟前去。何必我们去说,倒成了背后嚼舌根的。
兰溪想了想也是,又觉得秋容实在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气得红了眼眶。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才来第一天就瞧不上小姐你。
俞珠往兰溪嘴里塞了块饼子,故意板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