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桓一开始并不明白魏予这样做的用意,直到他在屋子里发现了大量的银票,以及一张勾勒潦草的地图。
不需要他完全看懂,仅看那箭头标画的方向,就能明白绘画之人的目的——离开皇宫。
裴桓气息一沉,那张地图被他攥出深深的折痕。
他的唇角忽然上扬,一个很标准的笑,却没有什么笑意,他轻声吩咐:“把东西都带走。”
“是!”影卫飞快应下,转头就出去发信号弹摇人去了。
不是他不行,实在是这屋里的宝贝,他一个人搬到天黑也搬不完。
魏予哪里知道裴桓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那么脏,她甚至因为瞒着裴桓越攒越多的宝贝有些心虚。
心虚的表现就是对裴桓格外热情,动不动就撒娇,到了晚上还格外的主动。
裴桓心里憋着坏,面上只笑不语,照单全收。
魏予的天塌了。
天知道,她辛辛苦苦攒了快要三年的宝贝,一夜之间消失了。
干干净净,连点残留都没有,就像凭空消失。
她不可置信的闭眼,重新开门进来,钻到桌子底下寻找,最后双手合十祈祷噩梦快点醒来。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她那引以为豪的宝贝,那足以让她假死之后衣食无忧三辈子的财富,一夜之间,通通不见了。
那真是她的心血。
一开始,她只有裴桓给她的黄金,她拿其中一半的钱买下了这座院子。白手起家,耗费三年光阴,才打下这座江山。
都没了。
什么都不剩。
她想象不出来,到底是谁把她的宝贝偷走的。就算是个江洋大盗,有点良心的话,也应该给她剩一点吧?
魏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贼被贼偷。
那些宝贝的来源不干净,她还不能声张,一说出去,别人一定会问宫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外面?
魏予蔫蔫的从外面回来了,一见到裴桓,她便扑上去,抱住他,脸埋在他脖颈间,受了天大委屈的样。
“出什么事了吗?”
裴桓环着她的后背,温声关心着,如果不是他眼眸深处泄出的一丝笑意,任谁也看不出他的真实心境。
魏予什么也不能说,还得苦哈哈的找借口:“没有,我只是想抱抱你。”
她变得分外粘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