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自己稿纸上刚写好的段落,声音干涩沙哑:
“老师您看这‘曹操迁都许昌’,我还在费尽心思写他如何礼遇献帝,如何假惺惺地流泪诉说自己是为大汉江山可这朱寿呢?他需要吗?他需要向谁解释?他需要演给谁看?他只需要一句话,一张空白黄绢,一个谄媚的阉奴,一群吓破胆的丘八!这这才是真正的肆无忌惮!这才是真正的权倾天下、视万物为刍狗!”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震撼和一种被彻底颠覆认知的茫然。
他们笔下那些翻云覆雨的枭雄、那些祸乱朝纲的奸佞,此刻在天幕这个活生生的“镇国公”面前,仿佛都成了戴着镣铐跳舞的戏子!
“不行!”罗贯中眼中突然燃起一股不服输的火焰,他猛地抓起一张新纸,朱笔饱蘸浓墨,“我要重写!写一个比曹操更黑、更狠、更无法无天的权奸!他要”
他飞快地在纸上勾勒,语速急促,“他要直接逼宫,要当着皇帝的面在龙椅上刻下自己的名字!他要让百官每日上朝先拜他再拜皇帝!他要”
“他要让皇帝亲手给他盖空白圣旨!”施耐庵接口道,眼中也闪烁着创作的冲动,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无力感取代,“他还要让太后给他缝制龙袍!让太子认他为义父!让史官在起居注里直接称他为‘摄政皇’!甚至他可能觉得当皇帝太麻烦,直接弄个‘天策上将’、‘宇宙大将军’之类的名头,让皇帝成为他签章的工具人!”
师徒二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笔下可以塑造出一个前所未有的、黑暗到极致的权臣形象。
然而,当他们停下来,目光再次投向天幕时,那股刚刚燃起的创作激情,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天幕中,朱寿的身影已消失在茫茫草原的边际。但方才那荒诞到极致、却又真实发生的场景,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他们脑海里。
朱寿那混不吝的眼神,那如同吩咐家奴般的随意语气,那将至高皇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份“理所当然”
他们构思的每一个更黑暗、更夸张的情节,似乎都能在天幕中朱寿那随意的举动里找到影子,甚至显得刻意和造作!
“老师”罗贯中手中的笔颓然落下,在纸上又晕开一团墨迹。
他看着施耐庵,脸上充满了苦涩的挫败感。
“我们笔下的人物,无论如何设计他的恶行,总要有个动机,有个逻辑,有个过程或为野心,或为私仇,或为自保总要遵循‘情理’二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张5592 作品《天幕直播靖难,朱棣你别跑!》第238章 罗贯中撕了三国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