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不敢走神,连打方向盘都格外小心,生怕会惹到后面这位阎王。
他像是恢复到了沈小姐还未曾到贺家的模样,始终冷着一张脸,对谁都是不假言笑的。
寒冷得就像是一座冰雕一般,没有生气,高不可攀。
车子开进了贺家山庄。
陆纯等在客厅里,听到动静连忙走了出来。
“阿洲!你喝酒了?”
她远远地就闻到了酒味。
“贺总和韩少去喝酒了。”林原帮着贺西洲隐瞒,怎么像是合伙欺骗查岗的原配呢。
“阿洲,我来扶着你。”
贺西洲避开了她的手,径自走了进去,看那步伐清醒得很。
陆纯的笑容僵在嘴角。
“贺总没喝多。”
林原跟着解释了一句。
他就不跟着进去了,今晚能早点下班回家休息了。
“谢谢你送阿洲回来,他有你这么贴心的助理真好。林原,能留个电话么?以后我找不到阿洲的时候,能找找你。他有时候……”
“陆小姐,公司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林原打断了她的话。
他可不敢泄露贺总的行踪,陆小姐显然是想要收买他。
陆纯的眼神中满是愤恨。
她转身走进客厅,跟着贺西洲上楼。
砰。
贺西洲的房门在她的面前关上。
陆纯脸上装出来的那点温柔瞬间消失,他连听她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么?
陆纯跺了跺脚,恨恨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
贺西洲扯下了领带丢到了一边。
他迈着长腿走进浴室,花洒落下冰冷的水,无法浇灭他心里的那股躁动。
食髓知味。
那只凶兽在尝试过之后,重新关押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少?
他曾经彻夜不能眠,如今更需要冷水压下他心里的那团火。
贺西洲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露出的五官更添几分冷硬。
他披上了睡袍,走出了浴室,看向更衣室那扇门。
水汽凝结成水珠,从他的碎发上滴落,随着他的走动落到了地毯上。
贺西洲推开了谷仓门,里面的浴室门被玻璃胶封上了。
他紧紧地抿着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很好。
第二天。
兰庭会所。
沈晚星头疼欲裂。
她的眼皮沉重的,怎么都睁不开。
太难受了,喉咙干渴甚至有点撕裂的疼,还有胃里烧灼的疼痛。
宿醉之后,这么难受。
沈晚星撑着双手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眼前一片刺疼,日光。
几点了?
沈晚星敲了敲脑袋,她怎么忘记了昨天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了。
好像没什么印象。
她摸了摸衣服,这不是她穿的。
这里是……兰庭会所的休息室?
叩叩。
“沈小姐,您起来了么?”
女服务员收了钱,照顾得很细致。
她轻轻开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