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意,从怀中摸出一条麻绳,绳子上系着吹灯鬼的舌头,将之放在桌上:“把黄历拿出来,这一局,我们用鬼做赌注。”
普露梅莉雅点点头,一本班驳古旧如枯叶的黄历便被放在了桌上,她的眸光微动,欲言又止。
“看来你有话想和我说。”宁哲单手撑着下巴,笑道:“想问什么?”
普露梅莉雅想了想,问道:“恕我冒昧,主人,您是想要利用赌鬼的规则,将召又从我身上剥离出去么?”
“没错。”宁哲点头:“怎么,觉得奇怪?”
普露梅莉雅连连摇头,诚惶诚恐道:“不,不,都是我太过愚钝,没能领会到到您这么做的原因”
宁哲笑了笑,他大概能猜到她在疑惑什么:
蛇神召又是忿芜所求之物,谁得到召又,谁便会被忿芜所觊觎,宁哲先前便一直是为蛇神所困,直到昨天,这只无法融入太易体系的,多余的‘孤魂野鬼’,才终于被赌鬼剥离出去。
如今歌剧院的诡异事件已经尘埃落定,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让普露梅莉雅继续持有召又和赌鬼,让她这个绝对忠诚的奴仆为主人代为承担规则反噬的同时,也能吸引忿芜的一部分注意,为宁哲减轻压力。
但宁哲没有这么做,他选择与普露梅莉雅下一盘棋,以‘1只鬼’为赌注,将召又拿回自己手中,连带着翻阅黄历的不确定性以及忿芜那危险的注视都一股脑揽到自己身上,主动将自己置于险境。
这正是普露梅莉雅疑惑的原因,她不明白自己的主人究竟为何要这么做,但也没有追问。
神无需解释自己所作所为,无法理解神的深意是信徒的无能,而非神的过错。
神是不会犯错的,如果神犯错了,那肯定是信徒理解错了。
宁哲也没有对此多做解释,只是沉默注视着普露梅莉雅走出了第一步棋,眸中微光闪烁。
来吧,忿芜。请好好地看着我。
无论你的真实目的究竟是召又还是觉元,你都只能看着我。
——
凌晨2点,下完棋的两人先后离开3-7号镜中世界,回到现实中的圣艾比伦号飞艇。
夏语冰正靠在沙发上打瞌睡,迷迷糊糊感觉枯坐身旁的玫琳忽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再一睁眼,房间里便多了两个人。
“小姐!”
“宁哲?”夏语冰揉了揉眼睛,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旁的宁哲,以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