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需要用他的道,来补全我的道罢了。”
何博对着卫鞅“哦”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么说,你很猛啊?”
“在外面游历了这么久,你的学问有多少长进?你的志向有偏移吗?”
“我的学问自然长进,我的志向没有偏移!”
卫鞅和鬼神,在滔滔大河的岸边慢慢行走着。
前者垂着手,让河面吹来的风摇晃他的衣摆,神色看上去傲慢且冷硬。
他对鬼神说,“我看了很多东西,最后我仍旧觉得我的道理是对的!”
何博停下脚步,和卫鞅面对面站立着,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还要用自己的道理,去鞭打天下的人?”
“不是我要去鞭打他人,而是这个乱世要我去鞭打他人!”
大河的浪花拍岸,然后在地上逝去,无影无踪。
何博听见卫鞅说,“从幽王被犬戎杀死、平王东迁洛邑开始,天下纷乱了多少年?”
“从郑庄公射伤天子、晋国曲沃代翼开始,宗法礼乐崩坏了多少年?”
“从卫宣修筑新台,晋文纳娶侄媳开始,道德混乱了多少年?”
“现在周天子只剩下洛邑,郑国社稷倾覆,晋国宗庙不存,称霸的魏国也要衰败了。”
“矛盾每时每刻都在摩擦,战争无时无刻不在准备,以后死的人还要更多,天下还要更加崩坏。”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要去依赖道德?”
“讲究道德礼乐的孔丘是丧家之犬,除了在春秋上用他的笔法骂人,他对这样的天下又有什么助力?”
卫鞅说到这里,背着手,侧过身体,面向浑浊奔流的大河之水,仰起头,一副傲慢到无人可比的样子。
他说,“但是我不同。”
“我要鞭打这个天下,我要约束这个天下!”
“礼乐崩溃了,我会缔造新的秩序,一个可以终结这个乱世的秩序!”
“我会给天下的人带去暂时的痛苦,但在这样的痛苦过后,他们就不会再去品尝诸侯混战的残忍。”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诸侯不会存在,天底下只会有一个国家!”
即使在这样的过程中,
必然会牺牲很多人,痛苦很多人。
但卫鞅必须把一国之人都抓起来,要求他们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事。
力出一孔,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