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周在心里打了个冷颤,对惠施表露出“你真让我恶心”的神态。
但他还是没有拒绝。
两个马上就要分别的友人走到濮水边上,
庄周放下鱼饵,
惠施就在旁边看着,并且安静不下来。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喜欢在濮水边垂钓,可是又没怎么见你钓上过几条,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执着于这样的事。”
庄周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忆起了自己年少时遇到过的,那条惊艳他至今的鱼。
然后他告诉惠施,“你不懂,你连游水都不会!”
两人的相识,
就是因为惠施不慎落水,在水里扑腾的跟只鸭子一样呱呱乱叫时,被正好在旁边钓鱼的庄周拉了一把。
“哼!”
“你会水,你清高!”
惠施挥了挥袖子,跑到旁边的桥梁上,欣赏两岸的风景去了。
有游鱼从桥下游过,
惠施闲不住嘴,于是又说,“真快乐啊这群鱼!”
“我以后做了魏国的官员,只怕是没办法像它们这样快乐了!”
庄周悄悄的把钓竿往鱼群出现的地方挪了挪,不说话。
惠施站在桥上笑话他的行为,但对庄周说,“你怎么不说话?”
“按照你的性子,应该反驳我啊!”
庄周善于辩论,
惠施也善于辩论,
两个人成为朋友后,就时常斗嘴,还曾经吵过架,吓得其他人认为,他俩要绝交了,结果没几天,又看到庄周和惠施一块出游。
庄周被他骚扰的不行,终于开了口,“我既不是鱼,也不是你,又怎么能知道鱼快不快乐?怎么能判断你知不知道鱼快乐呢?”
惠施得到了他想要的回怼,满意的拍打桥梁的栏杆,“对嘛,就该这么说!”
“不过我还是觉得鱼快乐!”
他背起手,一副辩赢了庄周的样子。
庄周看他得意的样子,轻哼一声,“你以人心度鱼心,当心被鱼滋水报复!”
“滋什么?”
“我站得这么高,还有什么鱼可以滋我一脸水吗?”
“让它出来,给我见识一下!”
惠施一点也不信,只当庄周在开玩笑。
这个家伙,
在很年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