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又争辩起来,
商鞅再次孟轲这个将老朽的后生,摁在地上打。
庄周在旁边悄咪咪的做记录,觉得这场景着实应该列为杂说名篇。
而他们所争辩的主题,便是“人性”——
秦国的天命定下后,
很多死鬼都在阴间谈论以后人间的情况。
毕竟阴间是阳世的倒影,活人心思百转,是会对死鬼的生活产生影响的。
谁也不敢保证,
新社会的出现,新习俗的形成,不会波及到自己,让自己跟其他死鬼一样,迎来“阴寿”的尽头。
而学者之间,
大多不关注自己的能否继续存在。
他们更加重视新社会的规则,希望可以从中推测出,新天地的面貌。
可制定规则的,永远是人。
人性是不可捉摸的。
虽然商鞅一再强调,一统天下之后,改变法度是可以,但他本质上,还是习惯“以法治国”。
他说:“法度的好处,已经得到了彰显,以后即便革新,也只要去掉严苛的制度,保留有利于治理的部分,然后人人遵守就好了。”
“而且,天底下的愚人太多了,没有法度的约束和引导,他们哪里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他回复孟轲,“你自己不也曾经说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吗?”
“一个正常的国家,怎么可能没有法度呢?”
孟轲就说,“关于法度和道德的争辩,我跟你已经讲过太多次了。”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道德是集体生活所总结出来的,是为世人所公认的规则,但法度却可以被一二之人制定。”
“所以,谁违背了道德,世人就要排斥他;但违背了法度,就要有上下的区分了!”
“君主也会有自己的私欲,谁能够保证他不会出尔反尔呢!”
他们于是又争辩起来。
即便此时被鬼神带来阳世采风踏青,也互相拉开了距离,以显示“道不同,不相为谋”。
惠施在旁边摇头说道,“唉!我真是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这么吵。”
庄周告诉他,“讨论人性,这是人之道的根基啊!”
自孔子提出“仁”这个儒家核心思想后,儒家的道想要继续行下去,就必须解释好“人性”。
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