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得用心,摸上去没有什么毛糙的触感。
母亲说,“这是我特意给你纺的!”
“你现在读了书,有了知识,就不是一般人了,以后指不定还能去外地求学,成为天下有名的学士哪里还能穿种田的破衣服呢?”
“另外的,则是替你先生做的。”
“他没有收你的束脩而教导了你,给予你跟刘交一样的待遇,我心里非常感激。”
“我攒不下太多钱财,便只能靠着纺织一些布匹,感谢他的恩德了!”
“等会,你就替我把它送过去吧!”
刘信接过,乖乖点了点头。
而当他返回的时候,
刘煓也回来了。
小老头放下锄头,正带着小儿子,跟何博坐在地上,分食自己采摘的野果。
何博也不知道,
这样的时节,刘煓是怎么摸到野果的。
他只是伸手拿了一个,
然后一口啃下去,立马把脸皱了起来。
“快,有你的份呢!”
刘煓被他的表情逗的哈哈大笑,而祸害了儿子跟朋友后,又去染指孙子。
刘信是个老实孩子,哪怕亲眼目睹了何博的悲惨遭遇,还是接过来啃了。
很快,
他就跟刘交一块酸得搁角落里怀疑人生去了。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都冬天了,这果子还能没被摘干净了。”
何博给自己灌了几口水,缓过来后感慨着说道。
刘煓乐呵呵的说,“可我觉得还行啊!”
“你牙都掉了,哪里知道酸呢?”
何博毫不客气的说道。
刘煓闻言,抿了下嘴,感受下嘴里那几处空荡荡的牙床,不说话了。
他只是捏着一个青涩的果子,扔到嘴里,自得的吃了起来。
“等会要回家过年喽,就不打扰你们了!”
等李氏跟刘信母亲端着饭菜上来,刘煓照例给一大家子分餐的时候,何博突然说道。
两个弟子有些舍不得,但也没有太过惊讶。
毕竟过年是大事,就连刘老三都要回来了,何博哪能继续留在丰邑呢?
刘煓也不挽留他,只是问,“那过了年,啥时候再过来啊?”
何博摇了摇头说,“以后也不来啦,刘交和刘信的基础,已经打得很牢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