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
如此,
才有了庄周所见的,正在放牧的诸夏人。
但庄周对这样的转变,并没有额外的看法。
因为根据环境而选择生存方式,这本就是“道”的一种体现。
天底下哪有在大雪覆盖之时,耕种土地播撒种子的道理呢?
这世间万万的生灵,
就像水一样,无论流淌到哪里,总要学会适应那里环境的。
他只是说,“难怪我曾听闻,草原上的匈奴人,是夏后氏的子孙。”
“如今看来,这样的传闻并不是凭空捏造的。”
何博也说,“这个说法我也曾在洛邑的守藏室中见过,可惜夏后之世,距离现在实在是久远,而且夏商更替,还毁坏了一部分记录,所以即便骨甲不朽,也不能断定这件事的真假。”
“不过晏子说过:‘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时间过去了上千年,匈奴也早就跟中原分家喽!”
庄周赞同他的话。
但他转而叹息着说,“今天见到这样的场景,我担忧以后匈奴崛起,会跟中原为敌啊!”
匈奴的风俗,
他通过鬼神,还有自己的双眼了解过,的确跟许多游牧的蛮夷不同。
匈奴人也讲究入土为安,据说他们的先祖,都埋葬在一个名为“狼居胥山”的地方,并且重视祭祀。
这样的习俗,对逃亡而来,不得不融入草原的诸夏人来说,更容易接受。
而匈奴在中原的大变革中,也的确吸纳了许多新人进去,将来自中原的智慧和自己本身的武力结合起来,扩大了自己力量。
它已经成为草原上不可小觑的强大势力了,并且在祁连山那边,不断向着原本的霸主禺知人,发起挑战。
中原正在翻天覆地,
而草原上又何尝不是呢?
庄周因此觉得,
秦一统天下,也许只是另一个大事的开端罢了。
何博只是说他,“你不是一直潇洒自在,不关心世间俗事吗?”
庄周说,“这可是族类间的大事,我无论如何,也得讲上两句吧?”
至于具体如何,
他可就参与不进来了。
且随他们去吧!
反正他庄周已经是个死鬼了。
何博哈哈笑了起来,骑着马眺望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