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自己。
“那为什么要去陈留?”
何博在旁边静静听着张仪的诉说,顺手摸出了几枚干果,磕了起来。
别说,
这玩意儿只有在听人八卦的时候,最是好吃!
“因为陈留有我纵横家最后的传人!”
郦食其,
是张仪偶尔去阳世时,认识的一个陈留小吏。
对方也很喜欢饮酒,奈何时常缺钱,只能在酒馆里打转,或者请求老板赊自己两口酒喝。
当时,
张仪正好坐在酒馆里面,垂头丧气的自饮自酌,随后便见郦食其进来——
他身材并不高大,下巴挂着乱蓬蓬的花白胡子,衣服也不是很整洁,看上去并不体面,但其脸上却一直带着自信的笑容。
而郦食其一到店,
张仪就听到有客人说,“郦食其,你又来乞不要钱的酒喝啊!”
郦食其不理他,只对沽酒的老板说,“要两碗酒,加一碟干豆。”
点完了,便排出九个秦半两。
客人又故意起哄道,“你这是又偷婆娘买米的钱来喝酒了?”
“就不怕她找过来,把你打一顿?”
郦食其当即就说,“你不要胡乱咒我!”
转而他又挺胸迭肚,一派高傲的样子,
“自家人的东西,能算偷吗?”
“哼,等我成了大官,我那妻子只会跪着给我洗脚,哪里还舍得打我呢!”
接着,便是一通哀怨高深的话语,什么“时运不济”,什么“未逢明主”之类的。
客人们都哄笑起来,店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张仪也跟着微笑,目光灼灼的看着正在柜台旁站着饮酒的郦食其。
随后,
他便主动出声结交,并且与之熟悉了起来。
张仪和他谈论天下的局势,郦食其分析的很有道理,并且接着酒劲,跟张仪你来我往的进行了几次“纵横”的推演,分析哪一支势力,该用怎样的方法,才能在这乱世中脱颖而出。
张仪因此知道,郦食其是纵横家的传人。
只是他出师的时候,
始皇帝已经在着手一统了,
没过几年,除了保留宗庙祭祀权力的卫君外,天底下便没有额外的诸侯。
他灵活的口舌没有机会发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