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对他来说,世家沉迷这种华而不实之物,反而更能让其安心。
东边实打实造反,想要掀翻他位置,要了他的命的诸侯已经够让皇帝烦心了,
世家只需要下放一些名头和权力,就可以被喂饱,还因为沾染了身毒人特有的“平和”,让他们在固化自己阶级的同时,顺便帮皇帝强化了一下神圣性,削减了造反夺位的可能
这难道还不好吗?
反正在皇帝看来,世家不是他的燃眉之急。
现在就让他们胡闹去吧,
等他解决了地方诸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总有一天,
这位年轻气盛的皇帝会在剧烈的震动下意识到,有些东西,只要一撒手,就会朝着远方跑去,一点影子都不会留给他。
“瘟疫在这边也难以兴起。”
“恒河还是太温柔了。”
就在夏文王暗自伤怀的时候,邹衍这位大贤良师也在抱怨。
何博感觉他意有所指,于是瞪着眼睛看过去。
邹衍理直气壮的瞪回去,“你瞅啥?”
“喝下恒河水,的确能治疗一些病症,你自己做不到这点,还不准别人指出来吗?”
此时的恒河,
由于迎来了拯救自己的英雄——
那来自遥远东方,知道去专门地方排泄、事后要用厕筹或草纸擦拭、提起裤子还要仔细洗手,人死了更讲究个入土为安的诸夏君子,
所以并没有沦落到被身毒人玷污成纳垢浓汤的地步。
它的河水仍旧干净清澈,
它“圣河”的声名仍然得以保留。
那“饮水治病”的特殊功效,更让夏人对之称颂不已。
在王盛发挥示范作用后,夏国颂扬恒河的诗赋,更是层出不穷。
但何博对此很生气。
他对邹衍说,“心里明白就好了,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我看你也想去泡黄河水了!”
邹衍直接无视了无能狂怒的黄河河伯。
他只是对夏文王说,“今年的天象古怪,肯定要发生大旱。”
“我原本认为,多旱少雨,会引发疫症出现如此一来,是方便起事的。”
太平道之所以能广泛传播,靠的就是符水治病,以及赈济走投无路的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