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家伙对邺地的贡献,比得过我这条绵延不绝的漳水吗?”
随着时间流逝,人物更迭,
被强制拆迁了庙宇,缺失了后人供奉的,可不仅仅汉元帝这么一位。
元帝的庙被拆迁修改为自己皇后吃饭的地方,
何博的庙则是被拆迁修改为自己手下吃饭的地方。
这也是何博在听说元帝的遭遇后,愿意捞他一把,探头去阳世的原因。
西门夫人捂着嘴笑,“漳水润物无声,这老东西却是个实打实的人物。”
“几百年过去,鬼神没怎么显露行踪,但引漳的水渠还在流淌着。”
如此,
也怪不得当地人转身纪念起西门豹这位建设邺地的第一人。
而且从某种角度上讲,
将河伯庙宇改为西门大夫祠,也是当地人延续了“西门豹治邺”的精神嘛!
但何博还是很生气。
他瞪了西门夫人一眼,“你就护着这个老鬼吧!”
他转身走进西门大夫祠,然后又嫉妒起来,“这庙宇的维护,比当时供奉我还用心。”
“真该死啊!”
“早知道今天春天就发大水了!”
黄河这条主干要泛滥,其支流自然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甚至在许多年前,
随着黄河水中泥沙的增多,漳水本身也跟着搞起了黄色。
当年绿水清流的浊漳水,如今已变得河如其名。
而正承受着黄河冲击的元城,同漳水汇入主干的地方,距离并不遥远,
或者说,
这座城就夹在漳水和黄河之间,一路顺着漳水溯流,就跨越一两个县的范围,就可以来到邺城。
黄河水在那里受到阻塞,便连带着漳水也涨了起来,顺手就为邺地修建的堤坝,增加了压力。
如果按照春夏时节那猛烈的雨水,
当时邺城这边,就该先一步泛滥起来,然后多余的洪流挤入主干,化为黄河摧毁元城大堤的力量。
但何博终究对自己的老家有几分感情在,没办法像其他地方,说放手就放手。
西门豹这位铁面无私的宰执,在讨论起邺地的事情时,也有些情绪低沉。
于是何博一挥大手,对着麾下的鬼神们表示:
“春天的种子已经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