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想办法将这些钱财带去西边,那玄汉所在之地,他们这些人的子孙,才能理直气壮的做一地土豪,享人上富贵。
这样,
也更方便他们在两大势力间权衡利弊,站队准确。
“果然还是你有智慧!”
其他人通过了他的建议,随即让自己的兄弟、庶子,乘着车马,于夜间迁移去了西边。
孙恩对此有些预感,却也无能为力。
他只是来到流过黄巾军地盘的大河岸边,看着那泛滥的黄浊之水询问身边的人,“新的时代来临后,洪流可以得到约束吗?溃烂的大堤可以得到修复吗?”
对方不敢回答这样沉重的问题,低着头呐呐无言。
孙恩于是没有再问他,转去巡察起了其他地方。
在黄巾军兴起的这些年,
孙恩曾想过治理大河,
但这条贯穿整个中原的母亲河,哪里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可以理顺安抚的?
不献祭整个国家数十年的精力和财富,黄河才不会放弃肘击两岸生灵这件事。
所以他只能无奈放弃,真正的期待起了后人的智慧。
“刘縯刘秀”
“都是些年轻有作为的人。”
“即便奉行的道理不同,但他们热血应该还没有褪去,应该可以完成这件事吧?”
孙恩就这样,在期待中渐行渐远。
随后不久,
得意洋洋入驻宛城,达成太祖“在宛城做皇帝”成就的刘玄因为担忧刘縯暴涨的声望,在王匡、朱鲔的提议下,借着开会摔杯为号,对前来赴宴参会的刘縯发动了突然袭击。
刘縯没有吸取前辈们的教训,不着甲胄便来参加会议,随即便被刘玄安排的将士用刀剑刺死。
刘玄砍下了刘縯以及其縯手下一众将领的头颅,想要拿出去威慑别人,告诉他们“这就是反抗皇帝的下场。”
王凤劝阻道,“这是刚刚立下大功的勇士,不能受到这样的侮辱。”
但刘玄和王匡仍旧不听。
他心里便愈发觉得这荣华富贵无趣,竟让原本英武果决的兄长,变成如今这心胸狭隘,目光短浅之徒。
“我还有什么面目见刘秀呢?”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就不必叫我了。”
王凤意识到,自己劝不了任何人,干脆一心一意扑到讨伐王莽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