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九十年的功力,你能怎么样?”
很多年没有比武过的孙冲受到重击,捂着脸总算安静了下来。
“都乱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平静下来。”
沿着弱水慢慢的走在阴暗的冥土之上,孙冲结束了自己的禁言,忽然发出一声叹息。
“还以为秦国好歹能维持一地安宁,让自己的社稷,延续的更加长远呢。”
现在,
汉室已经出现了可以复兴他的人物,
注定在史册间,与之纠缠许久的嬴秦又将如何呢?
赵申毫不客气的回道,“彻底乱了才好!”
“不然一直半死不活的拖着,难免要把西海的诸夏血脉拖成僵而不腐的尸体!”
大破才能大立,
矛盾不积累到爆发的程度,
是无法喷涌出能将旧时代完全摧毁的烈焰的。
秦国先前的模样,
就给太平道一种很恶心,偏偏又无法下手的感觉。
如同装过脏东西,还通过裂缝漏了人一手的碗一样,
明知它脏了,不想用了,却因为家贫,舍不得直接砸烂,换一个新的。
孙冲赞同他的话,随后又说,“隋国皇室也在内乱,好在国势正盛,没有给百姓带去太大的灾祸。”
世子之争,向来如此!
这是有些权势的家族,永远无法避开的问题。
更别说对家里真的有皇位要传的皇族了。
不过相较于两百岁的秦汉,
隋国才建立了七十来年,还算处于中年有为的阶段。
加上新夏之地,那神奇的战力匹配机制,国家出现一点动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是孙冲没有返回隋国老家,却跑来秦国看热闹的原因。
只是,
对享受着上帝庇护,可以坐看世间变化的死鬼来说,些许时代的阵痛并不可怕,
但时代的尘埃落到个体的人家身上,总会显露出泰山压顶之势,让后者不得不做出改变,寻求延续的机会。
迁移到隋国不到十年,还没有二十岁的嬴沣,就被迫跟着家人再次更换了家园,从隋国的西部郡县,来到了它东部与中南之地相连接的边疆。
嬴沣的父亲对着新家感怀了一阵老家,然后对儿子说,“先前积攒下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