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恩再有仁义,可百年后的一捧黄土,又怎么能阻止这样的变动呢?”
对此,
孙恩没有说什么。
只有阴间的燕王哙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他对汉廷君臣跺脚咒骂道:
“不要害的我连儿子的贡品都蹭不到!”
他在阴间的日子已经过得很艰难了,怎么死了快四百年,还能遭到后来人的背刺!
何博把这死鬼的反应告诉了孙恩,惹得大贤良师笑出了声。
“真的是越来越像春秋了。”
谁能想到,
春秋时代过去四百年后,
齐、杞、燕、秦、随等史册上的国家,还能再度活跃在更广阔的诸夏世界上。
“如果殷洲的新乡更迭,怕是要改叫宋了!”
孙恩便笑起来,“春秋再现,难道不好吗?”
“那可是诸夏大开大合教化四方的时代,正符合当今天下的形式啊!”
辽东的貊人,
新夏的身毒人,
被爆炸的秦国炸成灰烬的西海群戎,
还有东瀛北部的倭奴、虾夷,
都对这样的“春秋”极为欢迎呢!
反正在“新春秋”之下,
受到折磨的又不是诸夏君子,
即便仁慈如孙恩的人,也没办法对此有任何反对意见。
何博想起正在泰西指点日耳蛮的太平道、中南努力奋斗的嬴氏子,还有那一批跨过西海,走向北方黑土,已经跟当地土著碰撞起来的老秦人,便也跟着孙恩一块微笑起来。
“的确是这样!”
“这可真是生机勃勃、万物竞发啊!”
他可太期待几十年后的全新格局了。
而随着返回室内,
失去了上帝恩泽的孙恩再度躺下。
只是这一次,
他没能苏醒过来。
刚刚成立没多久的辽东燕国,又迎来了一位新的燕公。
那正是当初听说汉廷开具优渥条件,诱使黄巾军投降,从而气冲冲来到孙恩面前,发出质疑和担忧的年轻将领。
当然,
此时的他早已褪去了青涩,有了扛起一个国家的能力。
他承接了孙恩的梦想,本身也怀抱着炽烈的希望,又立下过许多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