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夜腹中绞痛,不小心吐在上面的。”
此言一出,士兵们不禁信了几分,毕竟饭可以不吃,但呕血这种事情是做不了假的,看来刘羡确实是病了。只是这又催生了新的疑问,元帅回来的那日,众人多去迎接过,明明白昼里还好好的,怎么夜里就呕血了呢?这其中的缘由,不得不引人深思。
有人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莫非,骠骑夺了兵权还不满足,一不做,二不休,想要趁机谋害元帅性命吧”
这句话顿时引发了众人遐想,对啊!确实有这个可能,可能性还不小!
此前北路军在蟒口遇伏的事情,已经在军中闹得沸沸扬扬、而在大胜之后,司马乂不仅不予以嘉奖,反而要解除刘羡的兵权,更让士兵们不满。那他为什么不可能做得更绝一点,干脆杀了刘羡呢?狡兔死,走狗烹,这本来就是极有名的帝王心术。眼下最紧迫的危局已解,司马乂确有这个动机去毒害刘羡。
想到这,不禁又有人问道:“元帅真的还活着吗?那日之后,都没人再见过元帅,谁知道他是生是死?病人也会用膳吧?怎么能原封不动得退回来呢?”
谣言总是见风就长,这就好比盲人摸象,人们总是不能看见事情的全貌,那便只能根据自己所知的部分,向着最夸张的方向发挥。毕竟人们也总是对上位者怀有怨气,不吝啬于将他们想象得更坏一些,因此,不过短短数日,刘羡为司马乂隐诛的消息就已传得到处皆是。
等司马乂得知此事时,他正在营中用膳,上官巳向他提起此事,长沙王气得食欲全无,当即招来司马越,对他道:“这是何处传的谣言,给我严查!”
可从何查起呢?司马越无可奈何,他先是抹着汗,然后摊手解释道:“殿下,您也知道,军中许多人都心向松滋公,真要查起来,结果查无可查啊!”
“那就放任谣言风传?!”司马乂拍着桌子质问道。
“可殿下,要破除这个谣言,有且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请松滋公出门见客。可松滋公现在谁也不见”
司马乂紧抿嘴唇,直至此时,他才反应过来,与刘羡相比,自己的手段是多么稚嫩。
良久以后,他扶着额头,向司马越低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继续拖吗?”
司马越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殿下,我们动手还是晚了,如今松滋公羽翼已成,全军上下,近半数都是他的旧部熟人。而且刚刚得到的消息,就连殿下派去河塬那边的使者,也被索靖挡回来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