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给自己备好退路了。
从政治上的明哲保身来看,孙秀已经达到了料敌先机的境界,无论是解系还是自己,在这方面都差孙秀太多。
可即使如此,刘羡对司马遹的选择仍然感到非常失望:司马遹虽然被称为聪明,可仍然是以“小我”的想法来做人处事。这样和光同尘或许不会引起贾后的反感,但是也会让天下对他还抱有期望的人感到失望。
尤其是选择接纳孙秀这样的人渣进入门下,这绝对是一个完全错误的选择。
就在刚刚的交流里,刘羡已经更深刻地领悟到,孙秀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他不会为任何人的施舍而感到激动,而会认为这是自己的才能。无论贾后与贾谧对待其他人是多么的刻薄和无情,但是对待孙秀,他们至少已经做到了最好。孙秀连这样的恩德都能轻易抛弃,何况是平日里对他没有多少恩德的司马遹呢?
刘羡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对孙秀道:
“孙长史应该知道吧,鲁公非常恨我。”
孙秀坦然道:
“是,恨之入骨,每年鲁公都会催促我来找怀冲的麻烦。”
“那孙长史改投到太子殿下麾下,打算怎么跟鲁公交差呢?”
“哈哈!”孙秀恍若无事地笑说道:“孙某早就买通了鲁公左右,每天都为孙某讲些好话。请怀冲放心吧,要不了多久,鲁公就会忘了你的。”
面对这句成竹在胸的言语,刘羡对孙秀的提防更甚:
果然如此!这个喜欢到处鼓吹“三官”、“仙堂”的道士,实际上是一个彻底绝情绝性的无情之人!世上的所有芸芸众生,在他眼里,恐怕都不过是他攫取权力的棋子罢了。虽然他的口中从来不这样声称。但实际上,他的欲望永无止境,而不知道满足,则会让他能轻易地背叛所有人。
刘羡打量了孙秀片刻后,徐徐道:“孙长史真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
孙秀则又嬉皮笑脸地笑了起来,回复以称赞道:“哪里哪里,没有怀冲帮衬,打赢汾阴那一仗,我还不知有多少麻烦事呢!”
说罢,他又问道:“怀冲还有什么疑虑吗?”
刘羡沉默少许,说道:“说起来,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孙长史负荆请罪,脸上还要裹块布呢?”
“唉,孙某转投太子门下,毕竟是绝密,不包块布,让别人看见了,上报到妖后和鲁公那,那可怎么得了?”
“原来如此。”刘羡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