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的猎物般。大大咧咧地下了马,继而对刘羡道:“早就听说你要到州中行县,如今你到了新安,我身为老战友,怎能不来看看呢?”
张方确实与刘羡算得上战友,但至于说交情有多好,那就大可不必了。刘羡真正从中感受到的,是整个征西军司对自己的重视。
明明自己为了不引起注意,已经尽可能降低影响,也没有深入弘农,只在洛阳边缘考虑布防,可张方居然来得这么快!看来,他们一直在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
故而刘羡笑道:“哈,那真是让张方兄劳神了。”
刘羡的语气带有嘲讽,但张方却浑然听不出来,他反而很自然地环顾一圈,用非常夸张的态度,咄咄逼人地问道:“刘羡,我听说你是来游猎的,怎么到了这里来?莫非这里有什么狐狸?若是这般,可以交给我,我最擅长给狐狸剥皮。”
这几乎是半挑明地质疑刘羡的用意,在场其余人脸色顿时变了,刘羡却还保持着原有的笑容,回答道:
“哈哈,我这人做事,向来是想到哪做到哪,本来是想打猎,可想了想,又改做看风景。这里的景色都是历史陈迹,真是让人容易缅怀啊!”
面对刘羡的装傻,张方顿时又大笑了起来,他一把搂过刘羡的肩膀,说道:
“原来是缅怀啊!我还以为你是要在这里修城呢!”
“修城,修城干什么?”刘羡还是不漏口风。
而张方这个人,似乎毫无顾忌般,当众说道:“当然是为了提防反贼!最近大司马不是在谋权乱政?先是逼反了自己的长兄,然后又罢免了国家的贤望。修城来提防反贼,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些话真是大逆不道至极,张方眼里似乎毫无国家的威严,也不在乎眼下和平的局面,径直逼视刘羡道:“但我还是要说句公道话,若是以为修一两座城池就能压住天下的反贼,那真是太想当然了。”
“李长史告诉过我,有一句话叫怎么说来着?哦!固国不以山河之险!不管是什么样的城池,只要主人不修德政,都守不住!”
说到这,其余随从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哪怕是刘羡也没有想到,张方会步步紧逼到这等地步。眼前的这个莽夫,真不知道什么叫收敛吗?
但细思他话语中的道理,不禁令人发笑:齐王再不道,也不是河间王能比的。而听这些话语的情绪,这人是想公开与自己叫板,要争个高低不成?
刘羡反问道:“这么说,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