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下令,从军中挑出最精锐的百名骑兵,去路上迎接冯荪。而他自己,则兴奋得难以入睡,干脆便在营门口等待。
如此得意之际,他甚至已经开始畅想,等入洛之后,他该如何折辱皇甫兄弟。
自从被皇甫兄弟打压以来,他早就有这个打算:皇甫商既然恨自己不给他颜面,那他就把皇甫商的脸皮给剥下来。皇甫重喜欢攀附关系,那就将皇甫重的手指脚趾一根根打断。若是快乐注定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那李含恨不得让仇人痛苦百倍
他自夜中一直等到天亮,待旭日东升,遍地光明的时刻,南边的山林里总算出现了一些人影。过了一会儿,随着距离的缩短,人影也逐渐清晰。数次入洛,使得他不难从中看见冯荪,以及他身后神情憔悴的皇后。
李含见状,立刻传令全军,让军中的所有中高级军官到营门前集合,迎接皇后。
等皇后行至身前三十余步距离时,他作为头领,率众拜礼道:“臣等拜见殿下!”
“卿就是河南尹?”皇后坐在马上,声音有几分疲倦,“李卿可上前几步吗,妾身有些话想说与李卿。”
李含不疑有他,他立起身来,往前行十余步,行走至冯荪一行人中间。正打算和皇后寒暄几句时,他突然听见一道清脆的拔刀声,转头看去,只见一名中年汉子抽刀而立,气势汹汹地朝他逼来。他暗叫不好,顿时打算后退,可防不胜防的是,身边有一人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低声道:“不许走!”
李含还想拔剑抵抗,可情急之下,剑还尚未出鞘,公孙躬的刀锋已经迎面扑来。李含下意识地用左手格挡,结果一个呼吸间,他的左手生生被砍了下来。
受创痛绝下,李含自知不能幸免,连连高喊:“来人!快将这些人杀了!”可喊不过两三遍,并无人响应。而公孙躬赫然上前,用脚踏住他的脸颊,用刀连斫了数下,将他的头活活地砍了下来,血淋淋地提在手上。
陪伴在女儿身边的羊玄之,已经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呆了,在皇后连声呼唤下,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抽出刘羡事先准备的诏书,对眼前那些同样茫然的西军军官们念道:
“河南尹李含刺杀骠骑将军,挟持皇后,煽动内乱,证据确凿。因此,我奉朝廷密旨,拿问李含大逆之罪!罪止一人,其余不究!”
他随即又放下诏书,纵使胸中惊涛骇浪,但仍尽可能维持脸上的平静,按刘羡嘱咐说道:“大家都是官军,何必要互相残杀呢?放下武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