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周九如彻底的放松下来,泡了个提神的花草浴,认真梳洗了一番,便揽镜自照。
鼻子由于上药及时,除了一道红红的血痕,并没什么狰狞感。头发修剪过后,挽了双螺髻,再簪上红珊瑚珠花,看不出什么不妥。
这才去了卢文月的院子,交待她,待会去了主院,千万不要提及今日她们遇刺的事情。
卢文月爽快的应下。
她心里清楚,姑祖父和姑祖母对皇后娘娘所生的一双儿女,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这么大的事,瞒,肯定是瞒不住的,但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寄居府上的表姑娘多嘴。
两人坐了肩撵,带着婢女,说说笑笑的去了主院。
风亭堂的宴息室不比花厅小,很是宽敞明亮,卢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一对年龄相仿的姐弟乖巧地围坐在榻边。
姐姐脸盘莹白,凤眼轻扬,梳着可爱的丫髻,簪着一串粉色珠花。
弟弟穿着一身簇新的宝蓝色锦袍,脸庞略显圆润,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看到与周九如一起进屋的卢文月,起身憨然一笑,道:“月表姐。”
端坐在玫瑰椅上的两位年轻妇人,看到周九如近前,也连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