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用场的,到时候还是得靠广东水师的战舰火炮才可。所以,沈老板,孰重孰轻您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说到这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徐闻江又想向自己索要捐银,且这次与历次不同,这次是以国家兴亡为名,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让人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回绝的理由。
趁沈念恩思量之际,费了半天唇舌的徐闻江抓紧时间呷了一口茶。
而后,半抬了眼的他在杯盖的遮掩下用余光瞄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见沈念恩面露难色,于是徐闻江眼珠一转后挤了个笑容假意安抚对方;“沈老板,我知道这事可能让您有些为难,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朝廷不会将这么大的重担压在您一人肩上的,广州城里的大小商家届时都得解囊相助,尤其是搞航运的,老话说得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所以您放心,人者有份,谁也落不下。”
这时,徐闻江将茶杯撂下后,又嬉怡微笑着对沈念恩道:“沈老板,您有所不知,广甲号我们已经托福州船政局开造了,接下来,我们还打算建造广乙号和广丙号、这三艘都是巡洋舰,每艘的造价都不低,约莫四十万两白银左右,再加上大大小小的战舰火炮,总开销不会低于两百万,所以你们这些商贾不出资,我们的海防经费从哪来啊,你们总不能只顾自己富贵发达,不理国家的存亡吧!”
沈念恩最怕徐闻江对着自己阴笑了,而那笑容的背后一定会藏着一柄尖刀。
那自己到底该如何抵抗对方的绵中刃呢?
可绞尽脑汁后,他依旧没有想出好对策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境遇不知何时可以摆脱?
这时,故作温恭的他先盛赞了一番广东水师的发展规划后,终于狠下心来开了口:“沈某人自是乐意为广东水师尽些绵薄之力,只是兴和商行规模尚小,比不得其他的洋行、商行,还请徐大人体谅念恩的难处,念恩愿意将此次购船的二十万两白银统统拿出来支援水师建设,徐大人,您意下如何?”
沈念恩心知徐闻江开出的价格肯定不会少于二十万两白银,与其让对方开天价,倒不如自己主动给个数,这样一不失体面,二也不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完全没了主动权。此刻,沈念恩虽一副慷慨凛然之姿,可他的心却如斧凿般在剧痛、在淌血。
果不其然,徐闻江心里的价码是四十万两白银,因他听说兴和商行想要买两艘商船,总价不会低于四十万两,可既然沈念恩已先开了口,那自己也不好不近人情再往上抬价,这样肯定会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