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他在店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小跑到落魄男人身边,把伞举过落魄男人头顶。
“店长,你在这里干嘛呢?”男生蹲了下来问。
落魄男人这才抬起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可看眼角那刚硬线条,想来年轻时候也是个美男子一样的人物。
“樱花君?你怎么出来了?”座头鲸有些诧异的问。
“我是代表右京和Basara King给店长道个歉,我们在高天原承蒙店长的照顾,还给店长带来麻烦了。”路明非说,他能看出来早上的事情对店长打击挺大,这个巨鲸一样的男人也是个特别敏感的人,他一生都在追求男人的花道,并且为此牺牲了一切,这也是他唯一可以炫耀的东西,而今天这些东西好像被击碎了。
座头鲸随意摆摆手,“这并不是你们的错,这是我的罪孽啊。”
“什么罪孽?”
座头鲸沉默了很久,“我其实也对你们做了不好的事情。”
“店长指的是隐藏在你背后还有老板,这件事?”路明非笑着说。
座头鲸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这个长相稚嫩的像是国中生的男孩,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沉默了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
他之前所以对小樱花几人如此偏护,除了这几人是老板爱妾之外,他同样是有着私心,或者说一丝愧疚之心。
因为在半个多月前,他还是这间夜总会真正的老板,东京牛郎界最威风的人物,可现在他已经沦为帮别人看店的店长,因为他破产了。
虽然高天原夜总会是牛郎里最红的,收费最高的,但成本也是最大的。这栋四层建筑是法国人在东京修的天主教堂,高天原已经连续租的几十年,这里租金是天价的。按理说这么大面积的建筑本可以建成汇聚顶级名品的百货公司,如今却屈尊作为夜总会。但座头鲸觉得巨额租金是值得的,他的客人都是东京最顶级的名媛,那怎么能没有宫殿级别的场所呢?
他在用具方面也追求顶级,意大利产的沙发,威尼斯的水晶玻璃餐具,德国产的纯银刀具等等……
他还是东京男子服务业联谊会的理事长,每年捐赠会费,出手很阔绰。他素来以牛郎界慈善家出名。
但是只靠经营一家夜总会牛郎店,是无法支付如此庞大的开销的,座头鲸的账单上日渐枯竭,最后到了举债度日。
为此座头鲸还开过一场会议,跟牛郎们谈及遣散的问题,他悲哀的说那薄樱般美好的时代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