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怎么撒肥都得教清楚。
“先把肥撒匀了,再翻进土里,别直接堆在种子旁边,免得烧苗!”
农稷官带着人跑遍了各队的田,手把手教劳工们拌肥。
遇上固执的老把式,还得蹲在地里示范,直到对方点头才行。
春雨刚歇,田埂上留着湿润的泥痕。
林川蹲在冬小麦田边,指尖轻轻拂过泛绿的麦叶。
风里裹着泥土清香,远处劳工们撒肥的吆喝声隐约传来。
他望着成片的麦田出了神。
眼下麦苗长势正好,等再过些日子,等麦子和稻子开始抽穗,便是用土法研究杂交稻、杂交麦的好时候。
这事他在去年冬天就盘算过。
要想让百姓吃饱饭,甚至有余粮,提高耕地数量、施肥、灌溉都是方法。
可最根本的,是改良粮种。
只是杂交育种从不是急功近利的事,得一株株选穗、一朵朵授粉,还得记录下每一代的长势,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少则三五年,多则十余年,都未必能成气候。
身边的张老蔫见他盯着麦田发呆,忍不住问道:“大人,您是在看麦苗的长势?方才查过,多数麦苗都生了三叶,再过半月就能拔节了。”
林川点点头,指着麦田里几株格外粗壮的麦苗:“等过段时间抽穗了,就挑些粗壮的苗,做上记号。把它们的花粉授到普通麦株上,试试能不能结出更饱满的籽实。稻子那边也一样,得在秧苗里挑长势强的,单独移栽,做杂交试验。”
张老蔫愣了愣:“什么是杂交”
林川回过神来:“啊就是育种,能长出收成更高的种子。”
林川也说不清自己为何如此坚定。
明明这土法杂交耗时耗力,在缺人缺设备的铁林谷,更是难上加难。
可他总想起前世的事。
想起袁隆平爷爷去世那日,整个互联网都被“农神归天”的悼念刷屏
想起课本里写的“禾下乘凉梦”
想起那些为了让中国人吃饱饭,在田埂上耗了一辈子的人。
“肯定能成。”林川低声道,“咱们现在条件差,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株株选、一朵朵授,可只要能成,往后就再也不用怕饿肚子了。”
张老蔫点点头:“大人说干啥,咱就跟着大人干啥!”
三月底,春阳已带了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