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可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陆女侠吗?连敌营都敢单枪匹马去闯,怎么反倒怕嫁人了?”
“砚秋姐!”陆沉月红着脸瞪她,“你怎么也跟芸娘学会取笑人了?”
“啊?有吗”秦砚秋想起平日里跟芸娘插科打诨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完了完了,真是近朱者赤”
“哈哈!我要去告诉芸娘,你说她是猪!”
“傻子。”
“我开玩笑的啦。”
陆沉月靠在秦砚秋肩头,语气又软下来,“我就是真的有点紧张。”
“我知道。”秦砚秋轻轻拍着她的背,“其实我嫁过来那日,也紧张得要死。头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怕自己做得不好,怕将军不喜。”
“真的?”
“自然是真的。”
秦砚秋点点头,细细说起自己成婚那日的琐事:如何紧张得忘了该迈哪只脚,如何被喜帕盖得憋闷,如何跟林川对拜时撞了脑袋
陆沉月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可听着听着,又忽然皱起眉:“砚秋姐,我有件事一直没明白”
“什么事?”
陆沉月凑近了些:“将军和你在房里的时候,他是不是经常打你?”
“什么?”秦砚秋瞬间僵住。
“就是”陆沉月以为她不肯说,又急着解释,“我总能听到你在叫,可白天又看不到你身上有伤。以前住老屋子的时候,也总听芸娘叫,有时候还哭这个家伙,他怎么欺负你的?”
秦砚秋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脸颊瞬间涨得比陆沉月还红。
她张了张嘴,哭笑不得地盯着陆沉月,半晌才憋出一句:“哎呀这、这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嫁过来,自然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陆沉月哼道,“放心,砚秋姐!等我嫁过来,我帮你欺负他”
“好妹妹,这、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就他那身功夫,才不过五六,手拿把掐”
“哈”
青州城内。
因青州卫大比的缘故,街巷里随处可见挎刀带剑的兵卒。
几间像样的客栈早被住满,连后院柴房都临时搭了铺。
城内最大的悦来客栈里,人声嘈杂。
二楼最靠里的客房内,戴方帽的文士斜倚在木椅上,目光扫过对面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
他身旁立着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