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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会儿扯扯衣角,一会儿踢踢脚尖,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腿上,又忍不住扭头看向院中起舞的苏妲姬,看着那绫罗下若隐若现的优美线条,终于按捺不住,脆生生地嚷了起来:“姐姐啊,我好想去戏院唱个曲儿!你听外面那练唱的戏子,还不如我唱的好听呢!”
苏妲姬闻言,缓缓收了舞姿,调侃道:“人家戏院里唱的都是什么?不是白毛女那样的苦情戏,就是军伍戏,字字句句都透着正理。你若去了,难不成还唱以前那些’鸳鸯戏水解风情’的调戏情郎调子?不怕被林将军打你屁股?”
“哈啊!我倒想让他打呢,来哟!来哟!林将军~”
柳元元耍起小脾气,嘟起嘴来,“可人家也不打呀!”
“羞不羞啊?姑娘家家的说这些?”苏妲姬无语道。
“只要能让我找点事情做,羞就羞呗!林将军不是说要咱们当掌柜的吗?可都过去多久了?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啊?我天天在院里待着,都快憋出霉了!”
苏妲姬走到廊下,拿起石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慢悠悠地劝道:“你着什么急?毛毛燥躁的性子,跟个没长大的丫头似的。春天不是都过去了吗?该等的总会来的。林将军既要让咱们管铺子,自然要好生准备,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就开张,到时候做不好,你又该哭鼻子了。”
“什么春天?”柳元元先是愣了愣,眨了眨圆眼睛,随即反应过来,脸颊“唰”地红了,从条凳上跳起来,伸手去挠苏妲姬的痒,“啊呀姐姐!你变坏了!你这是说我发春是不是?我跟你说,我就是想赶紧开店,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苏妲姬笑着躲开,“你呀,以前懒得要命,如今倒好,天不亮就扒着窗户看街上的动静,连院里的茉莉开了几朵都数得清清楚楚,不就是心里揣了点’春芽儿’,自己还不肯认么?”
“我没有!”柳元元脸更红了,追着苏妲姬绕着石桌跑,“姐姐你再胡说,我就把你藏起来的桂花糕全偷吃了!”
苏妲姬扶着石桌笑出了声:“好,没有就没有。不过姐姐倒想起一首江南的小令,是以前听戏班子唱的,叫春闺怨,里面有两句是’柳梢芽嫩藏莺语,心底花轻逐燕归’,你说,这心里的花要是开了,哪还耐得住院里的清闲?”
“姐姐!”柳元元跺了跺脚,脸已经红透了。
苏妲姬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了然:“好了,不跟你闹了。其实啊,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