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自从嫁来陈家,就知道陈家是忠良之家,生死都是陈家的人。这些年虽然苦点,但只要咱们一家人还在,只要将军好好的,就不苦。”
老妇人又将目光转向二夫人。
二夫人性子刚直,这些年在院子里,里里外外的活计都是她打理,还时常安慰其他姐妹,是陈家女眷里的主心骨。
“老二啊!”
“娘,在呢。”二夫人在她身边蹲下。
“你性子刚,做事利落,这些年也全靠你,陈家才没有垮。”
老妇人的声音里满是感激,“院子里的菜园是你种的,姐妹们的衣物是你缝的,连芷兰的功课,也是你在教娘知道,你最辛苦,只是从来不说。”
“娘,瞧你说的,这都是儿媳该做的。”
二夫人摇了摇头,“咱们是陈家的媳妇,就得撑起陈家的天。只要能等将军回来,只要能等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再苦再累,儿媳都能扛。”
最后,老妇人的目光落在三夫人身上。
她嫁进来才半年,陈家就遭了难,她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一下子变成了罪臣家眷,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老三,你嫁进来没多久,陈家就遭了难,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给你添过。”
老妇人的声音里满是愧疚,“娘心里最过意不去的,就是你”
“娘!”三夫人赶紧打断她,眼眶红了起来,“儿媳既然嫁了进来,就是陈家的人,什么首饰、什么富贵,儿媳都不在乎,只要能跟姐妹们在一起,只要能等将军回来,儿媳就满足了。”
老妇人看着眼前的儿媳们,又低头看了看身边的陈芷兰。
她今年才十六岁,打记事起就没走出过这个院子,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不知道集市的热闹,不知道草原的辽阔,只在院子里的小菜园和纺车旁长大。
想到这里,老妇人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悲伤道:“可怜我的芷兰,打记事起就没走出过这个院子!她本该像其他姑娘一样,去逛集市、去看花灯、去选自己喜欢的布料,可现在娘对不起远山,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芷兰我的孩儿啊!”
“娘!您别这么说!”
大夫人赶紧拿出手绢,哭道,“芷兰懂事,她知道咱们的难处,从来没抱怨过。”
“奶奶!”陈芷兰抱住老妇人的胳膊,“芷兰不觉得苦,有奶奶在,芷兰就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