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首次突破三千之数。
五百精锐战兵构成铁林堡的武力核心,另有五百在册辅兵负责日常,余下两千余人尽数归入劳工之列。
工分制应运而生。
这项新推行的劳动报酬制度,将劳工的付出与回报紧密相连。
修城墙一日可得八分,运粮草每车记两分,纺纱织布按尺计量。
老弱病残亦不例外,搓麻绳、编草鞋等轻活同样明码标价。
铁林堡不养闲人。
这些劳工多为流离失所的难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他们跋山涉水而来,只求一处遮风挡雨的安身之所。
铁林堡敞开大门,给予的不仅是栖身之地,更是一条靠双手挣活路的机会。
校场上,告示板前人头攒动。
胡大勇粗犷的嗓门回荡在晨雾中,逐条宣读工分细则。
流民们仰着脖子,浑浊的眼中渐渐泛起光亮。
有人搓着布满老茧的双手,有人下意识摸着空瘪的肚皮,更多人则死死盯着告示上“月底凭工分领肉”的字样。
尽管他们都不识字,但军爷指着一字一字念的!这叫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饭棚前,新刻的工分木牌正在发放。
每块木牌都刻着持有者的姓名与初始工分,成为他们在铁林堡安身立命的凭证。
热腾腾的粟米饭香气四溢,油汪汪的咸菜令人垂涎,排队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
“大人找我?”南宫珏气喘吁吁爬上来。
“南宫先生”
“大人唤属下表字即可”南宫珏整理了一下衣冠。
“表字?”林川微微一愣,目光从远处的流民营地收回。
“属下表字怀瑾。”
“怀瑾?”林川笑起来,“握瑾怀瑜,君子之德好字。”
南宫珏呆立片刻:“大人”
“怎么?”林川笑起来,“以为我没读过书?”
“属下不敢。”南宫珏被猜中了心思,赶紧抱拳躬身。
“怀瑾,放松些,不要总是紧张兮兮的。”
林川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给。”
南宫珏一愣,面前赫然是一张百两银票。
“大人这是?”
“昨夜你的妙计,把咱们粮库装满了大半,该当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