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和麻袋。
众人迅速分散,将特制的火药包塞进草垛间隙。
“轰轰轰——”东面突然传来震天巨响。
那是第一队引爆的火雷。
“点!”张小蔫低喝一声。
导火索嘶嘶燃烧,火星在黑暗中划出妖异的红线。
众人匆忙翻出栅栏。
没过多久,冲天烈焰拔地而起,将半个营地照得亮如白昼。
营地已经炸开了锅。
光着膀子的狼戎人从帐篷里跌跌撞撞冲出。
有人提着水桶,有人抱着孩子,更多人胡乱套着皮甲。
呼喊声、咒骂声、哭嚎声混作一团。
“马群跑了!”有人用狼戎语嘶声大喊。
只见无数战马受惊狂奔,铁蹄踏得大地震颤。
狼戎骑兵慌忙追赶,刚跃上马背,就被暗处射来的冷箭掀翻。
箭矢来自四面八方,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没人知道到底来了多少敌军,更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混乱中,终于有百夫长收拢了队伍,带着百人队骑兵追了出去。
狼戎骑兵挥舞着套马杆,呼喝着追赶受惊的马群。
冲在最前面的百夫长突然眯起眼睛。
马群中,有几匹战马的姿态有些怪异
“当心!”他刚吼出声,一支三棱箭已贯穿他的咽喉。
霎时间,数十匹战马腹下翻出黑影。
亲卫营骑兵如鬼魅般翻上马背,弓弦震颤间,第一轮箭雨已倾泻而出。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狼戎骑兵如割麦般倒下。
“有埋伏!”
后面的狼戎骑兵慌忙闪开,第二轮箭矢已如飞蝗般袭来。
一名狼戎骑兵刚拉开弓,三棱箭就穿透皮革,将他钉落马下。
旁边的老兵反应极快,一个镫里藏身躲过致命箭矢,反手就是一箭回射。
箭簇没入一名亲卫的肩膀,将他射落下来。
马群在奔腾,亲卫营分成两股,从两侧合围驱赶。
后面则有几十名骑兵阻挡着鞑子骑兵的追击。
箭矢对射的破空声不绝于耳,不断有人坠马的闷响混着濒死的惨叫。
眼看自己身边的骑兵纷纷掉落马下,负责断后的亲卫营小旗官张承急火攻心。
“手抛雷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