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到她面前,单膝跪地。
“殿下,就让巴图尔的弯刀,为血狼部劈开第一个敌人的头颅!”
帐外的风突然猛烈起来,吹得帐帘猎猎作响。
阿茹看见巴图尔眼中的火光,那是她熟悉的、属于草原勇士的决绝。
“好。”阿茹终于开口,“明日寅时,突袭黑狼部中军!”
黑狼部,中军大帐内。
牛油灯的火苗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
大酋长乌维盘腿坐在狼皮垫上,面前的铜壶里煮着马奶酒。
对面坐着的老者须发皆白,手腕上拴着一条细细的金链。
这是草原上软禁贵族的礼节。
“还记得吗?”
老者突然开口,“那年我们在敖包会上赛马,你的黑驹摔断了腿,是我把白狼驹让给你”
乌维的手指敲了敲铜壶:“老哥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老者轻声笑起来,“当年我们对着长生天立誓,要像亲兄弟一样守护草原!可现在呢?”
他望向帐外,“你要让三万铁蹄踏碎自己的誓言!”
乌维冷笑一声:“那你的好女儿在做什么?她联络二十多个部族,要联合对抗黑狼部!我原本要带兵南下劫粮,现在?哼哼”
夜风灌进来,吹得老者的白发凌乱飞舞。
“只能先踏平血狼部,再去抢汉人的粮食了。”
“乌维,是你太贪婪。”
老者冷哼道,“你恨不得整座草原都是你的”
“你不也是?”乌维打断他,“你煞费苦心,不也是为了那可汗的位子?”
“我和你不一样。”老者摇摇头,“你忘了什么是兄弟”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
乌维盯着他,“要怪,就怪你的阿茹太不安分。”
老者死死盯着儿时的玩伴,看到对方眼角那道疤,已经变成了狰狞的褶皱。
那是二十年前狼爪所伤,当时还是他一箭射中那头狼,救下了他。
“你会毁了整个草原”老者喃喃道。
乌维提起铜壶,给自己倒了碗奶酒:“老哥哥,你就在这好好等着看我明日,怎么踏平血狼大营!”
铁林谷。
夜风呼啸,带着些许的凉意。
林川抬头看了看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