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纤细身影款款走来。
“砚秋?”
他收了势,额角已经微微出汗。
见是秦砚秋,便笑了起来。
“将军。”秦砚秋端着只素木托盘,快步走近,托盘上一碗醒酒汤还冒着热气,“听闻将军昨夜饮了酒,砚秋熬了些醒酒汤送来。”
林川看着那碗温热的汤,又看了看天边刚泛起的鱼肚白,不由得诧异起来:
“你怎么这么早?这时候灶房怕是还没生火吧。”
秦砚秋的耳尖腾地红了,垂着眼轻声道:“砚秋夜里没睡好,想着也无事可做,便便自己生了火熬了。”
林川接过汤碗,触手温热无比。
他仰头几口饮尽,酸甜的汤汁滑入喉咙,顺着胸膛暖下去,确实驱散了不少酒气,连带着脑子都清明了几分。
她哪里是没睡好,分明是揣着心事,一夜都在等着他醒。
“砚秋”他开口道,“你这么对我,我”
话没说话,秦砚秋便打断他。
“将军不必多言。”
她抬起头,眼睫轻轻颤着,“砚秋知道分寸,不会给将军添麻烦的。”
林川被她堵得一怔,忍不住挠了挠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将军何意?”
秦砚秋抬起头,目光炽热地望着他。
“砚秋,你是一个好姑娘,我生怕委屈了你”
“砚秋不委屈。能帮将军分忧,能看谷中百姓安居”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心里欢喜得很。”
“我说的委屈,不是这个意思”
“那将军说的委屈,是哪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
林川迎着她的目光,心头一热,纠结了半晌,索性一拍脑门,直截了当道:“砚秋,我知道你心里喜欢我”
秦砚秋的脸“腾”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她慌忙低下头去。
“我也喜欢你啊。”
林川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开口道,“你这么好的姑娘,我要是不动心,那岂不是连和尚都不如了?”
“和、和尚?”秦砚秋抬起头,眨了眨眼。
她没听懂这个比喻,却听懂了话里的温度。
林川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我总怕委屈了你。你是官家小姐,自幼娇养,跟着我在这铁林谷里吃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