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个坏女人跟我抢相公要好啊呜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再哭大点声,就让外面的哨兵听见了。”
这句话果然有用,芸娘声音小了些,可仍继续抽泣着。
黑暗中,林川心里斟酌着语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十六七岁的少女,为了做好当家主母的角色,早早地承担起了许多重担,也背负了许多不该背负的东西。
今晚的事,从情感上来说,芸娘没有错。
可事情却做错了。
不管林川与秦砚秋如何看待彼此,在方才那样的环境下,那种氛围里,对一个自小就知书达理的官家女子来说,即便称之为莫大的侮辱,其实也不为过。
林川沉默了许久,黑暗里只能听见秦砚秋压抑的呼吸,还有芸娘的哭泣声。
他松开环着芸娘的手:“芸娘,我问你,你觉得自己做得对吗?”
“不对!”芸娘抽泣道,“我我只是想让秦姐姐留下”
“留下?用这种法子?”
林川一字一句道:“你是铁林谷的主母,心地善良,想做好自己的角色,想让家里人多一些,想让我更欢喜些,这没错。可你忘了砚秋是什么样的人?她是读过书的官家小姐,知书达礼。”
他顿了顿:“你把她灌醉了放床上,你让她明天怎么抬得起头?让谷里的人怎么看她?说她上赶着要进林家门?还是什么”
芸娘肩膀发抖,哭道:“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你们明明互相喜欢”
“喜欢就可以不顾对方的体面?就可以为所欲为?”林川的声音陡然提高,又很快压下去,“今日你觉得我们相互喜欢,就灌醉了她若明日,我贪图谁家女子的美色,你是不是就敢去绑了她,只为了让你相公发泄欲望?”
芸娘张大了嘴巴,眼泪大把大把地往下流,拼命摇着头。
“将军,你别这么说芸娘,吓着她了。”
秦砚秋从被子里窸窸窣窣伸出手,搂住芸娘。
芸娘“哇”的一声,扑到了她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芸娘”林川的语气缓了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想做好这个主母,想替我分担子。可日子不是强扭的瓜,人心更不是。砚秋心里的难处,你没细想过她怕委屈我,更怕委屈你,所以才把心思藏得那么深。你今晚这一闹,是把她往难处里逼。”
秦砚秋搂着芸娘,眼泪无声地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