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拍拍胸口。
“最近酒楼的生意怎么样?”林川问道。
一提生意,陈之遥的眼睛亮了几分,腰杆也挺直了些:“托大人的福,铁林酒楼在太州已是名声在外。”他拱手道,“尤其是谷里传来的几道招牌菜,因滋味地道,分量实在,如今成了城里达官贵人宴客的首选。还有咱们自酿的将军醉和醉春风,更是成了俏货,每日至少能卖出十坛,库房的存货都快见底了。”
林川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说。
陈之遥却执意站着,又道:“大人打算在太州盘桓几日?属下让人把酒楼后院的跨院收拾出来了,清静得很,您要是不嫌弃”
林川摆摆手:“不必了,住两日便走。”
“大人!”陈之遥还想劝他。
“大什么人?”林川瞪了他一眼。
陈之遥赶紧闭嘴,不再说话。
“我这里有一些名剌,你记一下。”
林川指着桌子上昨日收的各式名剌,“这些人,平日里也查一查,看看都什么人背景、有什么关系”
“是。”陈之遥走过去,一个个翻看着。
越看心越惊。
“谢文斌?周明远?这可都是本地大儒啊”
“很有名吗?”
“何止有名谢文斌可是太州文坛的泰山北斗,连知府见了都要躬身行礼的。”
“这么厉害啊”
“这周明远是前朝翰林,归隐后在太州开了家笔斋,看似闲散,实则门生遍布官场。大人,这些人您是怎么认识的?”
“还谈不上认识。只不过昨夜写了几首诗嗯”
“大人写诗?”
“怎么?”
“属下失礼”
“别动不动就跪,跟你爹一个臭毛病。起来!”
“是大人,昨晚醉春楼的诗会传遍了太州城,都在说有位爷写出’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奇句,莫非?”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老子也没想到早知道不写了。”
“嗯?”
“没事这些名剌,查清楚他们的底细,不是让你攀附,是心里得有本账太州城的水,比咱们想的深。这些文人看着不问世事,真要抱团,比商户难缠十倍。”
“属下明白!这就让人去查,他们常去的酒肆、交好的官员、家里的田产铺子都给您摸得清清楚楚。”
“不必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