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口。
俘虏倔强地昂着头,一声不吭。
“大人!我带人去追!”二狗红着眼喊道。“不能让万夫长跑了。”
林川点点头:“两天若是还追不上,就回来。”
茫茫大山,要追一个受了伤的人,不能说没有机会。
可机会太渺茫了。
“你们几个,还有你、你,你们跟我走!”
二狗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点人手。
“多带点干粮,还有火折子!”
天快亮了。
后背的箭伤又在渗血,把贴身的毡衣浸得发黏。
阿都沁扶着棵老松树,指节抠进树皮里,才没让自己瘫下去。
他让人把蜘蛛网混着松树脂塞进了伤口里,才勉强止了血。
身后的三十七个人或坐或站,还有人受了伤,靠在树上瘫坐着,看样子是起不来了。
都是收拢起来的残兵,只有这么多了。
这是被汉人偷袭后的第一个晚上。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帮汉狗究竟从哪来的。
那种不要命的打法,还有传说中的天罚
他想起弟弟在西梁城被攻破后,仓皇逃到他的营帐,第一句话就是“天罚来了”。
他一度以为是那个家伙给失败找的托辞。
可昨日,天罚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他眼前。
虽然没有看清楚,但他知道,是汉狗扔的那些圆疙瘩,带来的天罚。
那是汉狗的火器。
可汉狗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火器了?
“殿下,喝点水”
一个亲卫递过来水囊。
他接过来,喝了一口。水是昨夜在山涧里接的,凉得要命,不如马奶酒爽口。
他想起昨夜的事,伤口的疼痛似乎轻了些。
那时他们刚甩掉第一波追兵,在山涧边包扎伤口。
亲卫巴图跪在他面前:“殿下,让我去吧。”
巴图才十九岁,去年立了战功,被他当众擢升进了苍狼卫。
昨夜他正疼得发懵,以为这孩子在说胡话:“滚蛋,你这么瘦,怎能穿上我的甲?”
“能穿。”巴图没抬头,已经开始解自己的皮甲。
然后,其他亲卫扒下他的铁甲,往巴图身上套。
“我往东边跑,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