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若你平日对我凶些就更好了。
凌厉笑笑。很容易——你对别人坏些,别人自然也会对你坏的。只可惜你却是个好人,偏生做不到。你希望别人这样对你,可是你自己却没法这样对别人,到头来便是一个人承担那许多人的痛,这世上最笨、最无救的就是你这一种人,若要说命苦,这便是你自找的。
比起害人来,我宁愿如此。何况——“命中注定”这种事有多可怕,你恐怕没我知道得清楚。
好吧,或许你的确命中注定有一些劫难——我也只能希望你不会一直如这般悲观,在将来,无论发生什么,别总先归咎于己,记得想想自己也曾给旁人带来过好事,未见只有厄运。
哦……嗯。君黎果然并不很相信。凌厉便仍然只好笑笑,道,不说那些了。你打算何时启程?
我想尽快吧。君黎道。到了那里,总要先去打听下消息,也要花不少时间。
他们的住处,我倒确实也没有线索。而且这算是黑竹会的大事,该是不会容外人参与其中。
我会自己想办法——凌大侠便到此为止,别再给我出任何主意,早先都说了,我寻黑竹会麻烦,你要装作不知道才是。
凌厉哈哈笑道,是啊,这些事你又比我上心。
但笑却也淡下去了。其实自你离开顾家也发生了挺多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凌厉又道。现在南面诸城都不甚太平,那个张庭张大人奉了令,一直在寻找程公子——但想来寻他的由头有点不可告人,没敢贴了通缉令大张旗鼓地找,就一个城一个村地搜,仔细搜了这两个月,却没结果,我料想程公子必是一开始就逃去金人地界了,他们还没胆子到北面去拿人。
那他们这一段还有去骚扰青龙谷么?
凌厉摇摇头。拓跋教主已经回去,任他们也没这本事。说来,教主那时候来京城也幸好算快——朝廷早在夏庄主的刑场上布好了陷阱,专为对付他——但可惜当今太上皇赵构在夏庄主行刑前两日还不知轻重地去游湖,被教主得到消息,径闯龙船,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逼他回去向当朝天子施压放人。
拓跋教主竟如此胆大——那太上皇出游,身边难道……也没个高手护卫?
他身边的高手护卫?哼,问题正出在此。如今宫中侍卫的头儿换了个新人,此人武功很高,往日也正好与青龙教有很大的过节。这许多事情,倒正有他一手策划的份儿,若是那日没得手,真去闯了刑场,恐怕拓跋教主便真的麻烦了。
君黎心中忽然一凛,脱口道,是不是朱雀?
凌厉吃了一惊,道,你知道朱雀?
嗯,我听说过一些往事,也知道他十几年前被以“谋反”的罪名打入了天牢。
不错,那时以为他必是死罪,谁能料到如今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