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的伤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少说要一个月。
君黎只好道,我知道是我欠考虑,我……但你方才也说……唉,那我究竟要怎么办?
沈凤鸣强按着脸哈哈大笑道,湘君大人活到今日,大概还不晓得情为何物,这便乱了方寸了。既然这么没头绪,依我看,你便拿出你的老本行来,推一卦看看她到底会去哪里,先找对了方向,才好决定自己怎么走啊。
这倒是个好主意。君黎便依言,拿了签筒出来,想着秋葵的去向诚心摇了。
怎么样?沈凤鸣伸长脖子道。
君黎仔细对了卦象,方道,看起来——她杀你之心比去临安还是切得多了。
意思是?
两天内,她可能要向西北行——意思就是,可能真不去临安,先要去金牌之墙埋伏你。
沈凤鸣瞠目道,我看她是被你伤了心,所以才非要找人出口气吧。
你这口黑锅也别胡乱扣在我头上。君黎笑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也担当些。
沈凤鸣指着自己脸道,我担当得还不够?
沉默了一会儿,他忽又道,她不去临安,也没什么好高兴。若胆敢出现在金牌之墙,我大哥可不是好惹的。
我暗中与你们同行。君黎想了想道。
你?你更要躲远点。大哥对你更耿耿于怀,上次是迫于无奈,若再发现了你,多半不会手下留情。
停了一下,他接着道,这样吧,你若真担心她,自己先去淮阳。她在城中找不到我,肯定以为我已经动身,估计会尽快上路追赶;我几天后才动身,途中碰不上。
那也好。君黎算了算日子,道,半个月之后,也便是十二月初一,你总可以到了吧?我在淮阳的陈州等你消息。
他便与沈凤鸣约定了见面的地方与暗记,又说了些旁的,末了起身告辞。沈凤鸣却忽地叫住他道,道士,我要提醒你一句。
君黎听他叫自己道士,料想是认真话,便回过头来看他。
只听沈凤鸣说,若你够巧跟秋姑娘再打了照面,可给我注意点言行,别再露出一点点暧昧的表现来——否则你到头来却还是要负她,害她再心伤一次、比之今日更是百倍之伤,你便真算不得是个人了。
君黎异样地看着他,道,轮不到你教训我吧?
你……
我说得有错?君黎理直气壮。我也要劝你,如果再跟她打照面,可给我注意点言行,别再说半句轻薄的言语出来,否则便真算不得是个人了!
沈凤鸣少见地被逼到无话。君黎临出门,忽又一停。
对了,那个玉扣还你。
沈凤鸣扫了他一眼。算了,不用了,你作个纪念吧。
我要这个干什么——这不是你们黑竹会的信物么?
与其说是信物,不如说是分辨立场的东西。沈凤鸣懒洋洋道。只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