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谈论这般事情,脑袋还要不要?
这一片就派了我们两人,谁个告状?真有旁人倒好了,老子还用跟你跑那深山野岭!紫面汉子不满地吆喝了两句。
白面官差还是将另两桌看了看。楼上另一边坐着的是一名孤身公子哥儿,这一边坐着的是秋葵一人。不过两人不知是否心照不宣,脸都向着别处,看也没看这四人一眼,好像漠不关心。
白面官差便也不好发作,只低声道,可是张大人听说也离了京。他最近为这事儿又在到处跑,谁晓得哪天也来了这里——我们行事小心些为好。
我要是张大人啊,我定往那舒服的地方去,谁要到这不尴不尬的地方来?紫面汉子说着,又转向两个中年男子,道,你们还知晓什么,说说?
年长的咳了一声,道,官爷休要打趣我们,我们也都是道听途说而已……
你方才说的那事儿,我都不知内情,也只听到些皮毛,砍手指的事情是有,那个将脸砍毁之事,委实吓人啊。
白面官差就哼了一声道,砍手指的也是没心智的,砍了也不过是新伤,你道张大人傻子看不出新伤旧伤来?
这我就不明白了。另一个中年男子道。明明京上有画像,又怎么不贴出来?搞得下面乱七八糟,尤其这些打仗打得奄奄一息的小地方,这些小官小吏,都想争了功好调到好点的去处,就做出这样昧了良心、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道这画像那么容易拿吗?这也是新近才有的,一开始却是没有。紫面官差就将手上绢布拍到桌上,一边道,不过依我看来,这说不定也是哪个邀功的胡乱编造、胡乱画的,皇上不晓得怎么的就信了。
只听两个中年人咦了一声,道,这两个少年人——
怎么,见过?
不不,不是,只是,这个少年人——那年长的说着,指着其中一人,道,我可没见过生得这么俊俏的少年郎,便是在画里,也嫌好看得过了头。
是吧?你也觉得这画得太过假了对吧?紫面官差便道。所以我们怎能找得到人,唯一的线索,便也是这两个少年里的一个是左手没了小指的。原先一条线索找一个人,现在一条线索却要寻两个人。也难怪有人想四处拉人冒充了。冒充不了那左手天生没小指的,另一个总好冒充了吧?
秋葵听几人说得热闹,偏过头来,也想往他们桌上的画上偷眼去瞧。但画还没瞧到,先看到的,是坐在另一边那孤身公子哥儿,竟也将将转回头来,也要偷觑那画儿。两个人都没瞧到画像,却先见对方目光过来,都像没料到似的目里一缩。秋葵忙转开脸去。她素来是表现得万事不萦于心,漠然视世的态度,若被人看到她也会偷看这闲事,那可比杀了她还要难过。尤其是,自己是个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