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拳意尽散,才总算没受伤。他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如今的晚辈,全不懂得礼仪。小沈,你哪里来这些狐朋狗友?
我说钱老你也是的。沈凤鸣不由道。几年你也就这么来一次刻个字罢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今日你刻完也就走了,大哥也没处寻你麻烦,何苦这里跟我们争过不去。
嘿,我便是还没刻完,偏偏你们便来跟我捣乱!钱老手下不停,口中也不停。
没刻完你就接着刻你的字,又动这阵法做什么!沈凤鸣不忿道。我的名字有那么难刻?
你名字倒不难,而是……
而是什么?沈凤鸣皱眉。而是到底要不要刻我的名字——这事儿难,是么?
钱老咳了一声,道,如今怎么也是你了,你好好在这里等到明天就是。
钱老,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沈凤鸣手上也不禁加了劲,道。是不是大哥跟你说,我可能会来不了明日的金牌之仪?
钱老面上掠过一丝犹疑。刺刺见他动作稍慢,忽地剑身前探,“卜”地一声,已击中他肩窝穴道。钱老手臂微垂,刺刺左掌跟上,又在他肩上一击,借他身体之力,将门撞了开来,忙道,君黎哥快去!
钱老犹待反击,沈凤鸣跟上在他左边肩井穴一点,老者顿时动弹不得。眼见君黎已经进了屋子,他不由怒道,小沈,这屋子岂容外人说进就进,明日让大哥知道了,你我都得不了好去!
我已经很糟了,还想得什么好?沈凤鸣苦笑说着,向里道,道士,你快点。
君黎已经进了屋。这屋子在里面看,就如天穹般一个半圆。门一开,里头立刻亮堂起来,借着外面灯笼的光亮,已经有刺目金色漏了出来。
果然最贴里是金牌之墙——这是一整面金色,大半边已经密密地刻了许多名字。君黎下意识便去瞧最末的位置,只见“第四十八任”这几个字已经刻好,但下面该刻名字的地方,却只才刻了一个点。
怎么样?刺刺已经在门外焦急地喊。
哦,我要看看。君黎回头道。你先去另外边几间屋都找下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程公子和无意都不在。
刺刺应声去了。君黎细看屋内,见不过是一桌一椅,竟无旁物,只有抬头四顾时,才觉朦胧有些光影移动。君黎心念一动,道,沈兄,帮忙把门关上。
沈凤鸣便在外将门一关。这一下本应彻底陷入黑暗的室内竟忽然光明起来——或者说,并不是室内光明起来,而是君黎能更清楚地看到十数道光线交织着从壁上不起眼的透明小孔射入——投在穹屋的另一边;而若仔细看才会发现,穹屋那些被光线投射的点,竟也是一闪一闪的镜子,于是又将光线反射起来,形成新的交织——那些新的交织,最终交汇在一处。
——是这里了。君黎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