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难道给夏大公子那画是白画了吗?
雨天的湖有种特殊的美,朦胧细致而又婉约,真的如同一幅水墨画般。君黎拉着刺刺一口气快走到看得见湖了才停下,愣一下道,今天还真的没人管。
岸边已经没船,统统在湖上荡着,想来是游客太多,即使下着雨,也不减他们半点兴致。
两人只好在湖边随意走走。刺刺不无好奇地道,刚刚那阿伯是谁啊?
哦,说来——我先前几个月一直在临安,所以见过他。君黎说着便将当日在书画摊头所见对刺刺解释了,又道,所以那日听说夏公子有心要提亲,我一点也不奇怪。
刺刺就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道,君黎哥,我问你啊,你可相信世上真有“一见倾心”这回事?
君黎犹豫了一下,道,有吧……
胡说,你晓得什么一见倾心了。刺刺就取笑道。反正我是不信的。我跟夏公子原本不认识,是那次他来青龙谷求救,我才与他第一次见面。后来他要回临安,对我娘说,看我心情不好,想邀我到临安游玩,散散心,我也没多想。那时正好我爹也在临安,我们一则考虑到夏公子伤势新愈,一起上路可以有个照应,二则回程可以和爹一起,也不怕了,就一起来了一趟。怎晓得没过多久,他就让夏庄主来青龙谷提亲了,我真的吓了一跳,本以为爹万万不可能答应的,谁晓得他——竟没拒绝!
若记得没错,你说过夏庄主是拓跋教主的舅舅?君黎笑道。那你爹怎么敢拒绝他。
那——也不行啊。刺刺道。我爹可不怕教主,教主的面子,他未必次次都给的!怎么说我在他心里,也应该比教主要紧吧?
那或许他觉得夏公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君黎道。我觉得夏公子对你……的确很上心,你也不必怀疑他的真意。
我不是怀疑他,我……我就是还不想嫁人!你可别早不承认是我舅舅,现在又拿出长辈的架势教训我!
好了,我不教训你。君黎笑道。你嫁不嫁人,也不归我拿主意。唔,那里有个亭子,过去坐会儿,等有小船过来,看有没有人愿意搭我们一起到湖上兜一兜。
两人去到亭子里,但亭子里也都潮湿湿的,能坐的地方不过两小块。但面对着湖面,却忽然有种开阔之感。
想不到这种天气,这里竟会这么美。君黎忍不住叹道。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好的视野看过这个地方。顿了一顿,又道,但不知为什么,又总觉得这里有点熟悉。
熟悉?
可能是我一贯喜欢看水吧。君黎笑了一笑。我一看着水,让我站一天不动都可以,也许是又一时恍惚,想到什么别的地方了。
喜欢水——你跟我二哥倒有点相似。刺刺笑道。小时候我们在淮北,哪曾得见过什么湖啊泊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