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夏铮好过的,大人何必……”
“就怕他那些人还动不得夏铮!”朱雀口气忽然透出阴狠来,打断了她。“你以为夏铮是好对付的脚色?便算是你们黑竹的马嘶凤鸣都还在,也未见能轻易拿下了他,太子那里略能当一些的也不过一个葛川,一个摩失,但这两人不可能同时离京,他最多不过派出其中一人。”
娄千杉听他说得决绝,才道:“好,既然朱大人如此交待,千杉自当照办。”
朱雀才“嗯”了一声,照例加上了一句:“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娄千杉也照例点点头,这一瞬间她看见朱雀眼睛里亮腾腾跃着光。那竟是种让她恐惧到发寒的光亮,让她隐隐觉得朱雀竟好像隐瞒了什么。他是真的恨夏铮——他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缘由,掩埋在他所有那些莫须有的言语与举动之下,令他非要置夏铮于死地不可。
在退出书房的一瞬,她忽然有种感觉,觉得——他不让自己接近君黎,或许,更与这件事情有关。“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从来目空一切的朱雀,为什么谨慎至此?他连告诉我这么一个“外人”都不怕,为什么却怕别人?
廊下,君黎仍然坐着。可娄千杉从另一边饶过,再也不敢靠近他半分。
沈凤鸣回到夏家庄也差不多是这时候。是时已近黄昏,渐暗的天色里,只见庄子门口撑了一溜的伞,似是有客人。他走近去,只见人似乎正准备离开,李曦绯站在门口送客。
“李管家,是谁来了?”沈凤鸣上前道。
李曦绯看到他:“皇上给庄主的赏赐,方才着人送来了庄子里。”
沈凤鸣已看到夏铮犹在前厅门口与一个高鼻深目的男子说话,偷眼细看,该正是摩失,便低声道:“真是皇上派来的?”
李曦绯看见他目光所到,解释道:“那一位摩失大人是太子府上的要人,说是太子听说此事,特派他随着一同来看看庄主,还说——说两日后庄主上路,还会派些人护送庄主至梅州,叫我们只管放心。”
“护送?”沈凤鸣皱眉。什么护送,这分明是**裸的挑衅。否则,一个寻常三品官员,哪里劳动得了太子多加关心?
只见摩失与夏铮末几句话已说完离去,他忙入了前院,道:“夏庄主,我方才打听到些事情,去梅州的途中,黑竹会也……”
话未说完,却只见夏铮表情似极为低落,空茫茫好似什么也没听着,不由一停。“夏庄主?”
夏铮才反应过来,挤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沈公子回来了?”
沈凤鸣见他全不似先前那般平静淡然,料想是摩失带来的话必太过放肆,心头愈发不忿,上前两步道:“庄主不必多想,无论太子是好心歹心,也不管他们埋了多少杀机暗算在路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