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勤习武功以求上进,否则,以他十八岁方始习武,怎能后来却成为‘幻生界’之主人?”
关老大夫说到这里,总算停了一停,抬目只见拓跋孤的眼神似乎始终没离开过,这般一抬目,便看在了他眼睛里。程方愈夫妇都听得专注,见他停口,程夫人关秀先道:“我都不知还有这样的往事——那如今他该是有意与爹重逢了?不然也不会让他的后人来寻爹。”
“这次看来倒不是他的意思——只是他对二人提过我,而他们二人也的确在这附近遇到了麻烦,便来寻我帮忙——此事我实望教主能成全。”
拓跋孤目光一转,却瞥见单疾泉低头似在沉思,道:“单先锋认为有什么不妥?”
单疾泉抬头,“呃——我的确有些疑问,不过还需理清一下思路,倒请关神医先说说他们如今是为何受人追杀、受什么人追杀前来?既然他们偏门僻派并不插足中原武林,怎又会惹得了武林人士追杀?”
“他们原是不插足中原武林,不过幻生界这么多年来,似乎声势渐壮,多少引起了注意,惹了一些人的地盘。我侄儿、侄孙是受他们一位已离开幻生界数年的师弟之邀,前去京城,可似乎有人知道了他们身份,便要与他们为难,雇的杀手,正是如今声望正隆的黑竹会。”
拓跋孤听到黑竹会三个字,表情似乎微微一变,单疾泉已经先道:“哦?意思是说——他们是从京城被一路追杀过来的了?”
“正是如此。我知青龙教原就与黑竹会有隙,而他们二人也受害于黑竹——去年顾爷为黑竹会人所杀,我至今犹痛心疾首,可死者已矣,没什么好追叹,却盼这侄子侄孙,不至于要再重蹈覆辙!”
单疾泉微微皱了皱眉头。关老大夫这番话提到了顾世忠,其实有些激拓跋孤的意思了。以他对拓跋孤的了解,拓跋孤虽然对顾世忠想重回青龙教之心一直视而不见,可去年老爷子死于青龙谷一事多少令他有些始料未及,亦不得不说有三分追悔。那时他人不在青龙谷,致教中和顾家有此损伤,后来听说黑竹会要在眼皮底下起金牌杀手之会,他曾想就此领人攻上山去,将这一伙人一网打尽。也只有单疾泉那时力劝他不要,说倘若引了朱雀的火头来,青龙教怕是无以安稳。后来黑竹会尽数迁去了临安,真正受了大内之庇,拓跋孤纵然想动手,也伸不到那么远了,为此也不是没有责怪过单疾泉;可单疾泉的本意就是不希望有此交锋之祸,只要打不起来,被拓跋孤责怪又如何?
前月听俞瑞说起朱雀或有此心,他心中再次紧张,拓跋孤听闻此事却反大感正中下怀,言下之意,他若不来找自己,自己倒要找他,若敢送上门来,来几个便要送几个尸体回去。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