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朱雀和‘乌剑主人’凌厉两个名字,临安夏家也好,徽州顾家也好,还有青龙谷单家——恐怕一个都不能独善其身。这个事情,你才是真得想想‘周全’。”
“这个想也没用。”君黎露出无奈之色,“有人要捕风捉影就让他们捉吧,实在不行,过上一年半载我再把黑竹会这个‘任’给卸了。如今只是为了朱雀和凌大侠难得一场和谈,不得不从了他们这纸契约罢了。”
“今日才刚上任,今日就谈卸任?”沈凤鸣瞪目道,“还好这会儿只我听见,要让别人听了,又是一出好戏!”
“你以为我是随口说笑?”君黎摇摇头。“我早想过了。我背后无论要负有几个名字,都不是我所求——哪一家都不是我真心想要倚靠,若说一生所愿,也便是再无拘缚,能带了刺刺,行遍这山山水水——你该清楚我不可能永远留在黑竹会的这个任上。”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才第一天就说起未免有些煞风景。你不稀罕黑竹会,那不奇怪,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将此任当作儿戏。我沈凤鸣在黑竹会已经十几年了,黑竹会于我的意义不同,你这般说法,我听了着实刺耳。”
君黎反而笑了。“这么说,你会选择黑竹。”
“什么?”沈凤鸣一怔。
“到底还是回到正事上了。”君黎微笑道,“那个问题——黑竹会和云梦教,哪一个对你更重要,你想好了吗?”
“我没得选!”沈凤鸣忽然显得忿忿,“黑竹会现在是你的,云梦教才是我的——一个我求而不得,一个我无法置之不理——你却定要问我,哪一个更重要!”
君黎不料他如此反应,愕了一愕,随即道:“怎么,是不是下午朱雀与你说过什么?”
“他问了我一个差不多的问题。我知道,他无外乎是关心湘夫人的安危——我在三支之会上说把教主之位给湘夫人,她在回来途中就受了那么重的毒伤,朱雀自然觉得是我将她推到了危险之境,定要我保证对付了幻生界,将云梦教内之威胁解决方可。可这个时候,你又将金牌还给了我,那意思就是叫我回黑竹——朱雀希望我选择云梦,而你,你是不是希望我选择黑竹?”
君黎没有便答,只道:“我记得——在那一日,南下路上,你对关默第一次说出自己‘魔教后人’身份的时候,与我说,‘好不容易闯到一个黑竹双杀的名头,可不想将来又被什么魔教后人之类的称法给盖了’。后来,在三支之会上,你说,‘江湖上,沈凤鸣的名字仍然不过是一名杀手,来不见影,去不见踪’,你说这是你的夙愿,‘盼离开此间之后,江湖上沈凤鸣的名字依然如故’。如果——我理解得不错,你一直更在意的应是黑竹吧?你更喜欢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