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件快要缝好的新衣——那是她给弟弟拓跋朝缝制的外衫——可拓跋朝却也还小,这衣服君黎当然是穿不得的。
她心头跳着,顾自诸思纷乱,想到拓跋朝,便想起,原本她早已给这弟弟做好了一件外衫了,可前一阵去问,却听说他不知怎么的送给了别人。于此她也并不生气——因为,弟弟能结识那些自己结识不了的“别人”,本是件值得羡慕、值得高兴的事情。她能做的,也只有再为他做一件而已。
可今日,自己也结识了一个——“别人”了吧。
她想得怔怔而又怅怅。壶中水将盖子推得“呜呜”作响了,她才回过神来,起身,将炉火暂闭,举水注入茶杯之中。
她说过,要给他沏一杯茶。原本,她怕他拒绝,或是,怕他等不到茶香最郁之时就会离去。但现在——她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