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怎样解蛊,可事后补救终是极为被动的,只有在他们施蛊之时便行破除,方有胜机。”
“但破蛊之法,只怕你也不肯传给黑竹会这么多人。”
“就算我肯,这么短时间他们学得会么?”沈凤鸣嘿嘿一笑,“朝夕之间想要炼出大量蛊虫来与之对抗也同样不可能,但蛊虫嘛,毕竟是虫,自有天敌在,我就想着——到时候让武陵侯帮忙,在岳州方圆给我们弄它几百只大公鸡来,到那里一放,任凭那些花花绿绿的虫子飞天走地,多是逃脱不得,你说那场面是不是……定壮观得很?”
“大公鸡……”君黎也笑道,“是个好主意,不过——公鸡也只能对付寻常蛊虫,应付不了太过厉害的蛊物——而且数百只大公鸡带过去,动静必不小,幻生界定会发觉,只消提前在必经之路上下了药,只怕公鸡还未吃几只虫子,就要尽数给毒倒。”
“这只是个助力,那些厉害蛊术,当然要有万无一失的应对之法,不能倚靠外物。”沈凤鸣道,“我已经想过了——当初我能以魔音破了幻生蛊,同源之蛊术,便都能以魔音来破,不过是个对‘症’下‘音’的问题。”
“对症下音——此事应该不易吧?”
“当然难得很。一是‘对症’——蛊术众多,炼蛊时稍有变化,便是不同,不可能样样拿来研究破解之法。不过如果只是对付其中利害的十几种,那么只要能得知这十几样蛊虫炼制中一些细节,甚至能直接拿到虫子,便可对症了。这事有个办法——当时三支之会上,便有我们黑竹会的兄弟在,有几个也是投了幻生界的。虽则那时他们未必有什么目的,但如今却是个便利,借学蛊之名,总能接近关非故、关默等人,给我们一些消息。
“二是‘下音’。以魔音破蛊术,是个以繁破简之事,乃是不得已而为之,有时并不怎么太厉害的蛊术,都须以繁复的音法来破,单以一人之力,任凭你魔音如何出神入化,免不了要力所不逮,若能有多人合力,将音节分拆各演,便轻易了。只可惜,魔音之学世上只有我和湘夫人两人懂得——轻松是不可能了,只不过比起一人是远胜,怕只怕湘夫人——不肯听我差遣。”
“你……与她谈过此事吗?”君黎道。
“昨日好不容易见了她一面。”沈凤鸣道,“我要入内城一趟都不易,求见朱雀就等了一日,我将我这计划与朱雀仔仔细细详解了,费了大劲他才肯觉得有些道理,容我与湘夫人详谈了谈。湘夫人呢——听倒是也听了,也不说我这办法不好,还与我将其中关节研究了一阵,但我问她肯不肯再与我去洞庭走一遭,她便不置可否了。”
他说着有些喟然,“她的性子——你也知道,若她自己不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