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寒意森森。
最后一丝光亮暗下时,徐阔急不可耐地问道:“殿下!动手吗?”
景长天刚欲号令,突然间他蹙起了眉头,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徐阔不解地望着他。
“听。”他抓着缰绳,聆听着南面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曲调。
“啧,”徐阔竖起耳朵听了一会,“这异邦人难不成睡觉前还得听点小曲儿?”
彭飞俊脸皱成一团:“我听着这曲子不太舒服。”
后面有亲卫低声回应道:“这曲子听起来让人心慌得紧。”
“是啊。”
“确实不太舒服。”
亲卫队里小声议论着。
景长天面色凝重,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胡人夜里防备的手段?还是说真有人在吹曲?可他为什么分辨不出来这曲子是何所奏?
这是景长天历次征战中第一次到敌营附近,突然遇见这种情况。
退是不可能退的。眼下只能按兵不动,看看这曲子什么时候停。
“殿下,末将总觉得今夜有些不寻常。”徐阔锐利地盯着那片营地,小心地说道。这不是错觉,是他常年征战的感觉。
景长天点了三名亲卫分别去左右翼和后方查探盯梢。自己领着剩下的人原地镇守,这样可以将危险降到最低。
徐阔的感觉他也有。他甚至隐隐约约觉得这会儿的寒意来得不太寻常,胸口处的跳动极其不安。
曲子变换未停,最让景长天不可思议的是,那不止一种乐器。
他的人马在原地驻足了约莫半个时辰。胯下军马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
怎么回事?景长天挑眉,望向不足三里远的胡人营地。
血腥味越来越浓!
“有刺客!”胡人营地中有人大喊。草原本就空旷辽阔,那人声音即使隔了那么远,依然传到了景长天他们这队人耳朵里。
紧接着求救的烟火冲向夜空!原本暗下去的营地霎时间一片火光!
景长天心中骇然!难道有人比他先一步对胡人动手了?
人?渭州?罗烟凝?!
“驾!”来不及思索!他朝着那片火光冲去!
该死!
景长天期盼胡人口中的刺客不是罗烟凝!但他又笃定刚才那股不寻常的寒意来自罗烟凝!
身后的亲卫不知太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