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娘在江湖上人人敬畏,能做到这些不奇怪。”
呼延恕似有似无地把手放在腰间的弯刀上,神色变幻莫测,似乎脑子里在做着斗争。
马车四周响起几声轻微的脚步,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景长天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负在身后的手稳稳接住了袖中滑下来的匕首。
“散布谣言的人是谁,玉某的确不知。不过是谁告诉玉某悬赏业火令的人在鹰都,倒是可以告诉你。”罗烟凝平静地望向石颐斐,根本没把周围的危险放在眼里。
石颐斐笑了笑:“玉姑娘当小王三岁孩童?”
这个女人,在使诈。
“哈哈!”罗烟凝狂妄地笑了笑,“既然你不想知道,玉某不说便是。不过玉某好心提醒你一句,千万别信错人呐!”
石颐斐额头上开始冒出白霜,他死死攥着身下的垫絮,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颤抖。这会儿右腿灼热得发烫,这个女人骄傲的模样让他不想再露出狼狈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多谢玉姑娘好意!”
没一会儿,石颐斐止不住地颤抖,青紫的嘴唇被牙齿咬出血,但他硬生生地忍着没有再发出让他尊严扫地的声音。
罗烟凝心中冷笑,忍过今晚还不算完。
石颐斐身上的寒气逐渐成霜,嘴唇上的血被冻住,罗烟凝伸出手指,刚要点在石颐斐前额,突然感觉到身后景长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后背烧出两个窟窿。
她迟疑了一下,把指尖放到离石颐斐皮肤不足寸许的地方,才开始渡入内力,直到他身上的雾气散去。
随后,她让呼延恕挽起石颐斐左脚的裤腿。
呼延恕见她还有后手,只好照她的意思办。纵使他有千般不悦,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她。
罗烟凝拿出几枚普通的银针,随手一挥,银针稳稳扎进原先那几个穴位。
又麻又痛的感觉瞬间传遍石颐斐全身,他闷哼一声,不解地望着罗烟凝:“还要再…再施几次针?”
“一次。”罗烟凝淡淡地应道,“左腿比右腿早治几天,若是不控制一下左腿恢复的速度,今后你还是会有残缺。”
这次施针只一盏茶便好了。
罗烟凝收拾好东西后,淡淡地开口:“你们手中还有七百来号秦罗百姓,明日送一半过来,三日后玉某再来给你施最后一次针,最后那批百姓什么时候安全送来,你什么时候就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