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阶都比樊肃高,但谁对他都要礼让三分。
“贤王,难道你在朝中久了人也变得迂腐了?”樊肃冷冷地看着罗甫,“戊城什么情形你看不见还是怎么?你一来不关心她有没有受伤,反而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就是这样当爹的?”
虽说是做戏,但樊肃听了贤王的口气就是不舒服!
罗烟凝心中淌过暖意,抬起头暖暖地注视着樊肃。
“老将军,并非本王迂腐。只是律法有……”
“律法能救戊城吗!没有序凝公主,老夫早死了,你们这次来就是来给老夫送葬!不若你们去问问戊城将士,序凝公主该不该罚!老夫把话撂这了,今日谁要动序凝公主,谁就从老夫尸体上踏过去!”樊肃瞪了罗甫一眼,慈祥地看着罗烟凝,“公主快起来,只要老夫在,他们谁都动不得你。”
罗烟凝抬头委屈巴巴地望着罗甫。
罗甫没好气地开口:“看本王作甚?老将军让你起来你便起来!”
“多谢父王。”罗烟凝乖巧地福了福身子。
“哼。”罗甫冷哼一声,“若是回了长序城,皇上怪罪下来,本王不会替你说情!”
罗甫不过是说说而已,回去之后皇上若是真怪罪下来,太后那边想必也不会答应!
罗烟凝悄悄看了一眼景长天,见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便冲他俏皮地笑了笑,转而故作低落地对罗甫道:“父王,那儿臣先下去了。”
罗甫点点头:“晚些有话对你说。”
见她走了,景长天也站了起来:“既然几位还有事商议,长天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罗甫笑道:“多谢景长天出手相助。”
“分内之事。”景长天温润地抱了抱拳也走了。
该做的也做完了,屋里就只剩这四位。罗甫对樊肃正色道:“老将军,虽说漠人如今暂时撤离了,但戊城如今鼠疫猖獗,想必他们一直等着坐收渔利。皇上这次特派两万人马过来助你守戊城。”
“多谢皇上垂怜。”樊肃感激地说道。
“老将军为秦罗奋斗了一辈子,皇上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王培笑道。
“食君禄忠君事,老夫只是做分内的事罢了。”樊肃淡淡地回应道。不过他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于是又说道,“说起来此次也并非全无收获。呼延恕前些日子已经被景太子斩杀了,想必皇上还没收到消息吧?”
四人或听或说,将之后的事一一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