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煊点头。
他确实想明白了。
说穿了,这其实就是元州上层“自废武功”的另一套“拳法”。
当然,他们废掉的,不是他们自己的武功,而是整个元州的武功。
对他们来说,这反而是有利的,他们可以得到一个更稳定的秩序。
那些天赋异禀,出身下层,骨子里自带对现有秩序的挑战和破坏欲,天生的“反骨仔”们将在这种氛围里被直接按死在下层,很难有出头的机会。
若是实在不甘心这样窒息的氛围怎么办?
那你走啊,离开元州,去别州闯荡好了。
彭馆主对低头不语的耿煊道:
“所以,给你一门炼髓功法,我是无所谓的。
但风气如此,我也是不可能轻易就把这功法给你的,你可明白?”
耿煊抬起头来,看向彭馆主,问:
“需要我如何做?”
彭馆主道:
“成为我武馆真正的自己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那种!”
说着,他还赶在耿煊开口之前,好意提醒道:
“你可别急着答应,你可要想好了,想来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和荆会长、顾大匠是不满于樊大馆主的步步进逼。
我们要是任何反应都没有,最后的结局很可能就是无声无息的被挤出这张牌桌,彻底边缘化。
所以,我们决定与他碰一碰。
我们也不指望自己做得能有多隐秘,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已经知道,甚至在筹划对咱们展开行动了。
樊大馆主的手腕,我是一点都不敢小觑的。
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也想象不到。
反正,我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所以,你现在依然决定与我武馆绑死在一起?”
在耿煊面前,彭馆主算是把话说得非常透彻露骨了。
听了这近乎恫吓的话语,耿煊的神色却依旧平静,只是道:
“我愿意!”
“好!”彭馆主手拍桌案,面露激赏之色。
“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第一时间得到炼髓功法,您不能吊着我!”
彭馆主点头:“可以可还有别的条件?”
耿煊摇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