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方法。
比如,修筑一段水渠,需要多少大工;
挖掘一个鱼塘,需要多少大工;
修筑一栋宅院,又需要多少大工;
而一个“大工”,就是一个成年里坊男子努力做一天工所能完成的工作量。
虽然,这种统计方式,很不精确,误差非常大。
却可以用最简单直观的方式,让人评估出一个工程的大小和难易程度。
以及以自家里坊的人力,是否能够完成,大约多久能够完成。
而且,即便有误差出入,通常也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那些有经验的老师傅,甚至能够将误差控制在百分之一以下。
需要数千万甚至是上亿个大工才能完成的工程,确实不是一家里坊能够奢想的。
而疏通阻塞河道,主要就是挖土和运土。
以耿煊对普通坊民体能的了解,一个大工基本相当于挖掘以及转运一点五到两方的土方量。
这看起来似乎非常少,可若以重量计,这已是三到四吨的重量。
而这,基本已经是普通坊民一天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从这个角度去理解,三千五百万个大工,基本就约等于五千万到七千万的土方量。
而那超过一亿的大工,就相当于就是一两亿的土方量。
用自己的理解,默算了一番大致的工程量之后,耿煊心中却不见沉重,反而轻松了许多。
刚才看了彭柯那样的表现,他还以为这件事存在一些他没有发现,却完全无法克服的难题呢。
耿煊好奇的,反而是另一件事。
他看向一脸灰败的彭柯,问:
“你说对这工程量进行评估的都是各坊最有经验的老师傅,可各坊给出的评估结果,差距怎么会如此之大呢?
悬殊最大的,至少有三倍的差距!
既然都是老师傅,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吧?”
彭柯摇头,解释了一番。
耿煊这才知道,这不同的工程量,不是来自于评估误差,而是施工方案的差别。
那最少只需要三千五百万个大工的方案,只追求疏通河道,让这条如血液一般重要的河流重新流动起来。
其他的,一概不管。
而那些更大的工程量,则或多或少的包含了对滑坡地段的隐患排查,善后处理等。